“什么东西?”
孙思邈人都傻了。
一方面是隐隐约约的感觉这小牛鼻子不太对劲。
至于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来。
而另一方面就是……
“谁把你舌头咬了?”
“……”
“……”
别说李臻了,连李淳风都愣了。
李臻呆呆的看着孙老道……
“没有,还继续睡着呢。”
“噗……”
听到这话,狐裘大人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声:
“……”
“所以……”
“呵……”
孙思邈脸色立刻一变,还沾着药香气的手一把捂住了李臻的嘴:
孙思邈人都有些傻了。
“没有。然后他就要砍我的头……”
李淳风的眼睛直接就直了。
斗笠之下的双眸已经不再看他了。
留意到他动作的俩人都一愣。
李臻赶紧又甩开了孙老道的手:
更糟心了。
于是,再次把之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那是我的传道、授业之恩师!”
而好消息是……这小王八还是那个小王八,从那种贱嗖嗖的德行来看,当初自己真应该把棺材用铁水浇筑封闭,这世间就少了个祸害。
这是李臻过的第二个夕岁,第一个夕岁被人一顿爆锤,糊里糊涂的睡了2天也就算了。
“……”
皇后是国母,半点祈求之意都不应该流露。
“啧……对牛弹琴。”
大哥也别说二哥。
不知不觉间用了“陛下”这个称呼,李臻摇头:
默默不说话装高手的李淳风又把目光挪到了李臻脸上。
“……”
“对啊,那我骗你又做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变化。
在狐裘大人的无言中,李臻的声音里逐渐涌现出了一丝失落:
“我想……他对待我,大人,乃至天下苍生,其实都像是对待自己家后园的草一般吧。从来没有一天会想过,这些草也是有毒的……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我不觉得陛下有亏欠于我,或者我特别恨他。没有……一点都没有。”
“……!!!!”
李淳风无语了:
哪怕明明猜到了,可狐裘大人的脚步到底还是一顿。
她问道。
可李臻却忽然看向了李淳风。
“我其实能救他的。”
悟道!?
你在说什么妄语?
“你悟道了?”
一群声音靠震动传播都不知道的无知之辈。
夕岁的万家灯火在这后半夜也已经看不见什么喧闹了。
而听到了他的叹息声后,从刚才看了杨广的病开始,就一直得不到机会交流的狐裘大人终于开口:
“伤势如何了?”
“……嗯。”
“……”
手上拿着一条生腊肉,一壶酒,用刀子正玩利比里亚火腿那一套吃法的守臻不屑的发出了一声冷哼:
“哼。”
一口茶刚入口就被喷了出来。
而在看着孙思邈和李淳风没事,心里头那块大石头落下来后,皮也皮够了的李臻忽然挥了挥手。
“……”
“嗯,我自己咬的……装的。”
“……”
微风吹拂,斗笠轻舞。
“……”
正说着,忽然,一只手落在了他的后脑。
“这几日在这边……没什么事吧?”
远离了行宫,这次,李臻没用禹步。
“什么东西!?”
在李臻那意外而恍惚的目光中。
还是……实力。
下意识的等待了一秒。
有点混不吝,有点玩世不恭,甚至做什么事都感觉是在随心所欲。可实际上内里却是是非明辨、黑白分清的性子。
“????”
李臻微微摇头。
一开始孙思邈觉得他是那里痒。
“你手上味道酸叽溜的,抠脚了?”
也是如此。我实在无法接受一个把自己化身为天下,与天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却偏偏忘记……之所以有天下的原因,是因为先有了人,才有了天下这最重要事情的人……继续活着,或者说还有统治这个天下的可能性。”
只是和狐裘大人一步一步往府邸的方向走。
然后,连孙思邈都没说的话语,此时此刻炸响在了狐裘大人耳畔:
李臻满眼惆怅:
“说小点,他可能因我而死。说大点……我这道士半点慈悲不懂,又亲手扼杀了一条生命……一条“信任”我之人的生命。心里还真挺难受的……”
……
孙思邈微微摇头:
轻抚后脑的头发,她语气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
这种人是悟不了道的。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深夜。
他之前还挺期待这边过年的气氛的。
“龙树神窨”之术,可以用。
“你让我如何信你?”
其实也都大差不差。
“而你这种温柔……陛下也好,我也罢……能得到,便是我们最大的慰藉了。知道么?”
老孙头呢,没和眼前这个小牛鼻子口胡。
“???”
说到这,他语气顿了一下。
孙思邈没回应,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臻。
罕见的,狐裘大人对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过于亲昵的动作。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后,点点头,缓缓说道:
“我见过他了……在仙骨之中。”
“……????”
屋内死一般的宁静。
“现在说这些不已经晚了?”
“虽然我也知道他这些毛病,也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成为这种……暴君?姑且这么说吧。但归根结底,说自私一点,我俩一来无仇二来无恨。甚至夕岁那日若是没他,没人仙,没国师……我可能真被那些诸子百家骨灰都给扬了……哪里还有现在这般境遇?”
可是……
可笑声过后,她又看了一眼,却忽然说道:
“那为何感觉……你心路不顺呢?”
“用你的话来讲:医者的直觉。现在的宇文化及……打不过国师。”
“你……好你个孙妙应!搞了半天,你也懂啊!”
这是一次很宝贵的临床经验。
屋子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俩人就有些愣神,可却听李臻忽然问道:
“陛下是怎么回事?”
眉头紧皱。
可李臻却把他要站起来的身子压了下去。
“刚才悟道的。”
对医疗重伤之人,有博得一线生机之能。
畏惧?
十二金人是为了成仙?
是为始皇帝换骨而准备着的?
知识是为了消耗一方大教的气运功德?
孙思邈越听越迷糊。
连这话都说出口了,由此可见她到底心里有多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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