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样修习斩三尸之术的李臻很清楚，三尸的心意相通。

听到这话，李臻起身，递过来了一个薄片一般的石子。

“输的惨么？”

原因呢？

动机呢？

虽然……李臻不讨厌无欲老道。

狐裘大人笑了。

“……”

“那我现在说的话，守初道士能听到么？”

这话一说出口，别说李臻了，连狐裘大人的眉头也都皱了起来。

说完，他有些生疏的拱了拱手：

“辛苦了。”

实话实说，李臻是真没想到狐裘大人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道理。

可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样的。

有违道家生生不息之意。

“不能，那封信上面说要亲口告诉他。”

李臻赶紧问道。

有些尴尬。

这无欲老道，不也是国师的三尸之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女子似笑非笑的眼神隐藏在斗笠之中，扭过了头。

李臻点点头，右手掂量着那个薄片石头，一抛一抛，找寻着一会儿丢出去时的手感。

“……好。”

治疗意识怎么样？

套路怎么使？先打谁？后打谁？

这东西可没什么bo3、bo5这一说……

嗖嗖嗖嗖嗖嗖……

但再怎么维持，心意也是想通的啊。

江面上吹来的风轻轻扰动了女子头上的斗笠。

毕竟……这么恐怖，如同天敌一般的人，在这拱手道辛苦。

看着那片石子，她微微摇头：

“不惨。只是吃了情报的亏。”

画面委实太过于惊悚了一些。

……

可她的眼神还是出现了一丝变化。

“……”

可问题是……

但只要适应了之后，平日里也不会产生什么大影响。

“本来是给我们的信，你要了又能做什么？那文字都是用妖族文字写的，你看得懂？”

贼法牧内战呗？

“呃……那你们来找我是干嘛的？”

是国师的阴谋吗？

肯定是吧？

而后面那句就更好理解了。

那么问题来了……

李臻一愣：

“无欲！？”

“啊？”

“那大人想过么？为何所有的妖，都要走化形为人这一步呢？”

沉默了片刻，他说道：

“李守初让我问你们，对我……”

……

空气之中，热意融化了风雪，开始升腾：

“怎么？我不能去？”

他指着自己心口：

大家各自维持自己的独立意识就可以了。

“……”

俩村妇有些愣神。

手里所有的石子都被他丢到了岸边。

话音落，手臂挥舞，往前一甩……

“嗯，人来了……大人。”

不敢在说啥的李臻只能怀揣着慕慈那沉甸甸的情谊，赶紧去准备车马了。

……

听到慕慈的话，李臻嘴角一抽……

尤其是听到了他口中那个“坏女人”的威胁时。

旁边的村妇同样点头。

慕慈点点头：

“我们姐妹二人，是得到了一封书信，书信之中，有人要来告诉他一个消息，所以才再次过来的。李守初，你现在在哪，过来找我们，我们要把消息告诉你。”

问咱老李做什么？

咱老李出门不骑马的吗？

这多了个人，不不坐车，难道让咱老李骑着坏女人的脖颈跑？

是吧。

“咚……”

它们一出生就能感知到炁，无需名师教导，便无师自通一般，从月圆之夜的群妖引太阴之华淬炼肉身，到后来懵懂启智后，使妖术妖法腾云驾雾，引动天象，生杀予夺。这些炁的使用方法，都是从出生时埋在血脉之中的本能。而从这一点来看，它们比人族要优越太多太多。

忍不住点点头：

就这么两句话，就值得无欲老道这么大费周章的……让俩妖族远隔万里，历时几个月，来给自己送这么一句话？

李臻忽然露出了一个笑脸。

“呃……”

你问黄喜子去啊。

“那走吧。”

狐裘大人满眼的惊讶。

甚至，他拱手的时候，慕慈旁边的那个村妇都本能的躲到了姐姐身后。

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好理解么？

显然，这独特的“快乐”之语，对它们而言有些陌生。

堂堂悟道境连个打水漂都不会，说出去可真够丢人的。

其实很好理解。

“……”

但只需要用一点点心学就能得到解释。

当然了，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

他要去山西。

差距一下就出来了。

“……”

一开始慕慈猜不到坏女人是谁。

“……”

“没了。”

“……”

明白了这个“坏女人”惟一的身份可能。

乍一听有些荒唐。

“呵~”

拱拱手后，就继续自顾自的往前走。

因为这种“灵”具备思考能力。

而狐裘大人则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从李臻的手里捏起了一片石子，手腕只是一甩……

“信上都是告诉我们怎么找到你的事，而找到你之后，要对你说一句话。”

见她不要，攥着一把石头片的李臻就想打个水漂玩。

远程控场爆发是谁？

得亏还能想起来自己曾经玩过的这个游戏。

惩罚还有很多。

“呃……能。”

但这个想法却留在了心中。

声音响起：

“你在做什么？”

估计角度没找对，整个石头片瞬间沉入江底。

就一条命。

“你们从哪来？”

连这么优越的条件，都失败了。成王败寇，自然要按照人族的天道规则来发展，所以化形是必须的一步。也是作为失败者所遭受的惩罚与代价。怎么？……都悟道了，连这点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赶着车的李臻低语了一声：

“但下一次不会了。”

“说了呀，把信上的内容告诉你。”

所以不为“兽”。

“原来是这样啊……”

可为什么这么麻烦呢？

还能算出来自己到洛阳还是江都这么神奇……

为什么？

原因呢？

慕慈的话……

在李臻的心里炸开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让他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