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下的聘礼都令人叹为观止,装珍珠的袋子是用的红绿纱销金袋,捆绑绸缎所用的是红绿罗销金束子,可谓是既喜庆,又彰显王府气派。
庾氏让黄氏忙着打赏众人,又喜气洋洋的和众人说话。
她本是个庶女,一辈子只靠温柔和顺,低眉顺目博得大家欢喜,嫁到裴家,因裴以清也是庶出,夫妇二人哪里敢多冒头,都是压抑自己,生怕被人家看不顺眼。
但是如今他们的女儿竟然是世子妃了,也就是将来的王妃,从此再也不必屈居人下。
这个时候舍娘是不能出去的,但她能够感受到家里人的欢喜,就连舍娘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芙蓉奉了茶来:“姑娘,吃茶吧。”
舍娘转过身来看着芙蓉:“日后你就是我的丫头,别把我的事情告诉别人了。”
芙蓉听了心下大异,又忙低着头道:“奴婢知道了。”
“嗯,你知道就好。冬梅马上就要出阁了,兰若桂芳两个年纪还小,你就做一等丫头吧。”舍娘看向他。
芙蓉一凛,从此不敢有二心。
却说舍娘这边亲事定下之后,庆王府请钦天监挑了日子,正好在来年八月完婚。恰逢此时,裴以清任期将至,调任京中任鸿胪寺少卿。
正好,大伯亦是从从三品的参政,也调入京中通政司任右参政。
弟兄二人同为京官,倒也是一件大喜事了。
庾氏这边自然亲自上门去庆王府辞行,庆王妃笑道:“说起来,他们真个是做夫妻的,我家世子也奉命进京。”
“世子也要进京?所谓何事?”庾氏问起。
庆王妃笑道:“是管理宗人府事,充当玉牒总裁官。”
“修玉牒这可是大事了,哎呀,无论如何,您让世子若是想吃我做的菜了,只管上门来。”庾氏热情道。
庆王妃颔首。
庾氏又说了几句,还把手头的一幅画给庆王妃:“这是我家女儿要我送给郡主的,说是一幅什么湖光山色画,我也不懂,还劳烦王妃转交了。”
这幅画是以前老太妃让郡主画的,也因为画画的事情,辅国公的公子让大家出去玩儿,这才导致杨茉落水,转眼都两年了,连郡主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舍娘还记得。
庆王妃暗道这还真是个有心,不似杨茉,亲事不成,明里暗里抱怨的话都传到她耳朵里了。
要说杨茉嫁给李琼,她本来也算是认命了,但舍娘嫁给李琚,让她摔了一日的东西,屋子里的瓷器、用具几乎都狼藉在地上。
可是她再怎么不忿,也改变不了事实了。
就像丽娘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嘴张的能吞下一颗鸡蛋:“怎么这事儿我不知道啊?她是怎么能够到那个位置的啊?”
本来觉得自己嫁给定北侯的儿子已经是很不错了,没想到妹妹竟然立马就是庆王府世子妃了,真是的,如果不是裴老夫人非要跟她说亲,可能现在她才是世子妃呢。
所以,裴老夫人她们到的时候,丽娘忍着气去见她们的。但她也不好撕破脸,毕竟定北侯府还是裴老夫人的娘家呢。
裴霁倒是一切如常,但是没想到裴老夫人对他很是冷淡,他想丽娘就算了,本来自小到大就和舍娘关系算不得很好,可裴老夫人是为何呢?
这些他都藏在心里,倒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裴大老爷回京任职,裴老夫人带着孟氏以及裴震都一道回来的,自然其余几房,也各自有选择。二夫人鲁氏因长女过世,丈夫常年瘫痪,次女嫁的莫昀也是个不成器的,她自然走不开。三夫人却带着儿子过来了,她儿子十三岁,已然是秀才了,比裴霁还强些。
四房和六房是嫡亲的兄弟,六房有了庆王府的亲事,裴以清又做了京卿,他们当然要来。
五房因为在本地任官,暂时还走不开。
裴老夫人对裴霁冷淡,四房的霍氏却很关心,裴霁人虽然憨厚,也并非真的傻乎乎的,不该说的,那嘴比蚌壳还严。
“你爹娘何时到京里来?”霍氏关心着,她出孝之后,也生了个儿子,当然希望将来裴以清提携了,所以很热络。
裴霁想这事儿倒是能说,他想了想:“约莫就是这五六日吧,从杭州到京里肯定比咱们老家过来要慢一些的。”
霍氏则立刻去孟氏那里建言:“五姑娘回来了,总不能还跟着她爹妈住吧?要我说,如今二房不回来了,五房也并不回来,不如拨出一间小院子给她们未出阁的姑娘住,大嫂看如何?”
孟氏闻言,也赞同:“就让三房去园子里住,让舍娘和舜娘姐妹在原来二房三房一并住下。如此离老太太近,也是好事。”
“还是大嫂想的周到。”霍氏笑道。
孟氏也知道裴老夫人心里不自在,原本想把舜娘说亲给襄王世子,结果襄王世子那里据说定了褚家女儿,庆王世子又没有门路。本来裴老夫人觉得自己人面广,没想到却都不成,只好找了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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