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寧锦防线,天气已经渐冷,一些地方的屯堡已经下了雨夹雪,呼啸的寒风吹过已经在就任蓟辽督师四个多月的孙传庭脸颊上,顿时生起了一层水。
他身侧有三十来个生员出身的將佐,所有人背负大弓和箭矢,身穿厚重的铁质札甲,腰掛各式长刀,勒马前行。
距离这些將佐身后的,是成队的明军轻骑,这些军队只有少部分前列的骑兵身披铁札甲,中后的骑兵绝大多数还只有皮甲带甲的,只不过冬装里头裹了厚厚一层皮毛,是一副正常情况下的辽东骑兵状態。
此刻的孙传庭是带著五百亲骑,正在从中前所赶往永安堡的路上,检查防御。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训练並安置辽人新兵,增加包括永安堡、铁场堡两堡的兵力,永安堡扩建了一些,从开始的三十七名明军,增加到十四名“夜不收”轻骑,另有五十六名明军步兵,由一名百户率领,並且增加了十六支斑鳩大銃,增加堡內的弓箭四百支,甚至孙传庭在第二个月,还在永安堡专门搭了一个拥有两门虎蹲炮的小炮台。
这一次的话,孙传庭就是要亲自再去看看,眼下的永安堡比之前提升了多少防御能力。
他望向道路两侧,勾连牛心山群山的一系列起伏,遥遥望去,雨雪交杂在雾水中,瞧不真切,左右將官隨他一同探视,原来是遥遥观望,可以看到极远处的渐渐清晰的永安堡影子,堡內遥望,却是不见有燃烧篝火的烟火。
孙传庭上任后,就下令在诸多城堡內,在未见敌寇时,是不准有明火和放烟的,这就是严令,以免明辽军之间有消息出错的情况,当然实在不行他也有安排在堡后方的十六骑可以四处通报战况。
不再多想,孙传庭继续朝前行进,眾將官连继续赶路。
“嘭!”
一声惊响!
孙传庭以及身后的数百骑兵顿时面色大变,朝著传出这动静的方向望去。
“督师!是斑鳩銃!是斑鳩銃的声音!”一个亲兵將佐反应过来,大声道。
其实不用他提醒,这孙传庭早已有了反应,但他只是皱眉,看向远处藏在雨雾中,正在徐徐升起黑烟示警的永安堡。
孙传庭只是思索一瞬,取下一枚令牌递到一人胸口,连忙看向左右两人道:“你二人立刻分去中前所和寧远请援兵,命寧远总兵吴三桂即刻驰援於我!”
隨后他看向身后数百骑,大声道:“事態紧急!眾將士,隨本督驰援永安堡!”
官兵们有不少人露出怯色,但也有人应声喊道:“杀建奴!杀!杀!杀!”
“杀!杀!杀!”
不少人喊著杀奴儿之类的话,表情兴奋。
明辽军的战力与后世小说中徒有虚名,个个患有恐蛮症臆想明军不同,真实的明辽军是能够堪比老满洲的善骑射精兵。
人数在数月前,总计才不过九千骑,算上不久前,朝廷拨到的四千匹战马,总计可用的算上新骑也就是不过区区一万三千人。
比起满清的五万骑兵,是完全不可能正面对抗数倍的满洲骑兵的。
事实上大明朝为什么压制不住努尔哈赤,就是因为在万历年间,整个大明朝的六万在册战马,在朝鲜之战中,饿死病死了足足四万匹!
也就是轮到和努尔哈赤在萨尔滸之战时,明军可用的骑兵是只有大概一万多点的样子,这样数量的骑兵,又是分兵来用,自然是不可能打贏努尔哈赤了。
局势就是这样,这也是朱由检为什么会大肆在关內关外寻找战马的原因。
就在辽东发生突变的时候,锦州城外的几处屯堡相继告急,祖大寿第一时间率领自己的七千骑家丁赶往,从锦州出城开始驰援。
相继告急的还有蓟镇的喜峰口一带,只是这里的满蒙骑兵遇到了一支精锐明军的阻击,有二百余明骑在骑射上,竟然打退这里进攻的满蒙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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