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黄门张熬带著一队採买太监离开宫城,照例每日的採买工作。
对,他姓张,並不是因为他原本就姓张,而是因为成了张让的假子,才改姓为张。至於原来姓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至於为什么叫熬,他也不清楚。但是从他能够领了出宫採买的这个活当来看,大概其是因为跟煮饭有些关係。
至於表字?这种高大上的东西,他一个小黄门怎么可能有?
不过张熬在心底一直对张让这位假父心存感激。
因为他不只是负责出宫採买的太监,还是一位信使。
他懂,假父这是將自己当成了心腹。
“吱呀~”
“这院门声音忒大,下次得带些蜂蜡过来。”
推开小院木门的那一刻,他如是想到。
张熬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刚转过身来,然后他就嚇了一跳,几乎要叫出声来。
借著將亮未亮的少许天光,张熬大致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身高约六尺有余,与自己对接的信使身高相等,但绝对不是他要见的那人。
身材太过纤弱,不要说何苗手下的那位部曲,即便是连自己这位小黄门都有所不如。
张熬蠢蠢欲动,觉得自己一拳下去,应该能在这小郎的俊脸上砸出来一个坑。
或者打掉他那一嘴招人厌烦的白牙。
还笑,笑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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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口白牙,倒比我还像太监!
“先生,可是需要云出手?”
正当张熬有些意动之时,突然传来的一道声音,有如一盆冷水泼到身上,令他心中那股衝动瞬间浇灭。
只见说话那人身高超过八尺五寸,大半个身形隱在暗中,只看得出身上大概穿了一件偏胡人样式的紧身劲装。
那人只露出小半张脸,但是从那道剑眉下的眸子中,感到了切切实实的强大压迫。
张熬一瞬间变得脸色惨白。
“莫慌,莫慌。我等与张常侍有旧,不会加害与你。”
高渊一脸笑容和蔼,轻声宽慰两句。
“与大人有旧?”
张熬听闻此言,果然放鬆不少,脸色很快就缓和下来。
原来又是一个张让的养子。
高渊心中嘀咕一声,拉过张熬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著他的后背,语气极其温和:
“我且问你,若是我有一封书信要你代劳,最快什么时间能送到张常侍手中?”
“送信?”
张熬微微一愣,立马再次放鬆不少,原来只是要我送信的,这种事情我最在行啊。
“回这位...公子,近日朝会不绝,若要將书信交於大人,最早也要到巳时。若是下朝晚了,恐怕还要稍后一些。”
毕竟刘宏刚死不久,眼下正值政权更替的关键时期,张让身为何太后最信赖的贴身近臣,少不了要陪王伴驾,倒也能够理解。
高渊点点头,从袖子中摸出一张帛书,递到小黄门手里,仔细叮嘱道:
“切记,只许亲手交到你家大人手中,万勿要旁人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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