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晌午方才席散,武松將三人送至城外,晁盖等人拱手告辞。
临走之际,晁盖终於忍不住劝说:“二郎一身本领,何苦干那胥吏的差事,和我一同回梁山,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岂不快活?”
虽知道晁盖不能成事,可见他如此肝胆,武松还是有些触动,言道:“非是小弟不愿,乃家兄不允。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家兄扶养我长大,实在是不愿违逆他的意思。”
事关孝悌,晁盖也不好再劝,道声珍重,不舍而去。
武松立於马上,望三人消失於天际,仍不愿迴转。又等了约莫半刻钟,果然望见公孙胜打马而还。
武松喜不自胜,下马立於路旁等候。
“若二郎不觉得搅扰,贫道还想在此盘桓几日再走。”
“一清先生说哪里话,某只恐招待不周。”
武松將公孙胜引至县衙居所,分宾主坐下,喟然长嘆一声,直抒胸臆,“如今我有大事不决,不知一清先生能否教我。”
“愿闻其详!”
“当日一清先生问我,是否甘心老死林泉之下。我曾说过愿北灭辽国,南歼大宋,此事绝非虚言。我欲图谋大事,却未得其人,不知一清先生能否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公孙胜本就一心一意造反,为此东奔西走多年,好不容易攛掇晁盖等截取了生辰纲,占了梁山泊。
可恨偌大梁山人人不思进取,让他十分心寒。
“就怕二郎只是嘴上说说,不过是想分化我们梁山,以我们兄弟做你的进身之阶。”
武松心里清楚,自己又不是宋江,仅凭三言两语哪里能让豪杰纳头便拜?是以听了公孙胜这话也不气馁。
耐心辩解道:“一清先生回来不就是想弄清楚武二究竟是怎样的人吗?所谓日久见人心,且看以后吧。”
公孙胜頷首捋须,“二郎说得有理。只是我有一惑未解,希望二郎如实相告!”
“一清先生但问无妨。”
“二郎既然筹谋大事,为何要拒天王哥哥於千里之外?”
武松道:“梁山之上都是如晁天王一般的守成之人,像先生这样胸怀大志的又有几个?与其將来因见解不同,拼个你死我活,坏了兄弟情分,不如各走各路,两不相干的好。”
公孙胜默然不语,心里终於信了几分。
武松又道:“一清先生,我知道你捨不得与晁天王他们的兄弟之情。你也不必现在就做决断,等以后再说不迟。”
“只是眼下我有一封书信,要送到二龙山鲁智深大和尚手里。身边著实没有一个可信之人,不知先生能否帮我这一个忙?”
公孙胜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武松身为公门中人与二龙山贼寇书信往来,確实多有不便。他不问信里写了什么,也不问武松如何知道鲁智深的下落,爽快的应下这个差事,取了书信,告辞而去。
总算处理完身边琐事,武松又如往日一般,每日里除了县衙点卯,就是习练枪棒拳脚,读读史书战策。
隔上三五日,便骑上踏雪往金山村与千里一聚。
千里早把马圈建好,又从县里招募了两个马夫。如今他也不似以前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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