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信任他爱慕他  久等了,机长大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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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扑哧”一声笑出来,拍了拍她的手:“就你那些钱,还是用来做嫁妆吧。机长在这里,你还抱著我?怠慢了美人可不好哦。”

“没个正经,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她瞄了眼旁边的人,也是在和陆照认真地交谈著,缓慢地转过头,继续和许慎说话。

“我跟你说,这事吧不好处理,陆照也没办法,但是岑今日出过力。”许慎贴著她的耳朵。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关他家庭的事。

“岑今日是军人家庭出身,一家子人都很严肃低调,他入伍这么多年却很少回家,和父母的感情很淡。但是我父亲这事,要动用关係的话,就得托他去游说,打探一下情况。”

他从小到大受得都是军事化的教育,又被老一辈影响,骨子里多少有些严谨,不合法的事是怎么也不会插手的。所以,如果许慎的父亲真的犯了罪,他也不会出面。只要没有触犯法律,还在例行调查期中,就很快会有结果。

“你知道的,我请得动陆照,但他肯定还是看你的面子。”

岑今日坐在窗口,竹帘被拉到半高的位置,透进的阳光正好照住他整张面孔。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轮廓稜角都是朦朧的,这么一来就显得更加温和。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停住了和陆照的交谈,转过头来看他。轻轻的一眼,什么都瞭然了。

明明才认识不久,却好像认识了很久。

她想起以前和陆终年去国际商谈,在那之前他还臭发了通脾气。她气得不行,说他这样的性子,在谈判桌上会不会被竞爭对手殴打。他眯著眼睛笑,说看一个人不能看表质,他纵然天天摔盆子,摔罐子,可到关键时候一刻都不含糊,该拿到手的钱一分都不能少。还特別正经地和她谈起生意经,说男人这一生有两样东西不能借,一是钱,二是妻子。

他那样的生意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表里差別太大。

如今看岑今日就有很直接的感觉,表质温雅清贵,可实则骨子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执拗和淡淡的疏离,但却真的很善良柔和,从里到外都有一种和风细雨的善良柔和。当他一心一意想要对一个人好时,那个人是逃不掉的。

就像现在,他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她的碗里,寂静相的眼睛和她对视,漆黑静謐:“这个味道还不错,多吃点。”那么,她怎么逃得出去。

吃饭的地方离机场不远,他说要去取车,就没有人愿意送她走了。顾曾有些囧,大家能表现得再不明显一些吗?关键是他还默认了。默认了,而且还很偏心。

这个时间机场的客流量很大,见到熟人也不是不可能。阿苏走近了还在对她挤眉弄眼,鼓励她霸王硬上弓。最近这个词频繁从好友口中说出来,她已经不能思考。是她表现地,很想那啥吗?

天……

“在想什么?”

“嗯?”

“我听说机场要招募地勤,你最近是不是也很忙?”

“你怎么会知道?”

长虹这几年一直在扩大,航线也越来越多,最近一段时间真的忙不过来。又因为临近年底,航线增加频繁,最忙的时候恨不得一个人能当两个人用。前几天开会,主任提出来必须招募新员工,差点让阿苏感动得泪流满面。很快通知就下达了,这几天就忙著招募的事情,她也连著加了两天班,只是没想到这些细碎事情,他也知道得这么清楚?

“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提了下。”他笑,摸著口袋掏出车钥匙。

这次总算清楚地看见了他的车,astonmartin阿斯顿马丁,世界豪车级別的。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恍恍惚惚地上了车。一边还回应著他刚刚的话:“嗯,可能会因为这样,航空部的一些安排也要做调整吧。”

他打开空调,凑过来给她系安全带,等到车平稳开出,才解释说:“上个月的客流量统计已经超过了暑期的旅游季,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能还会很忙。”

她喔了声,想起什么,有些犹豫,“你最近在调整航线吗?”

他转过头看她,很近的距离,每次都这样,眼白很少,眼皮很深,看进去,就出不来,“算是调整时差吧。”

“嗯。”

“忙完这一阵子,许慎的事情也该解决了。”

是在安慰她吗?车窗微微摇下来,有雪飞进车內,她想了会儿,低声说:“谢谢你,很多,很多。”

“雪下大了。”他又关上车窗,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在亚特兰大的时候,救济过一个小女孩,每个周日都会陪她吃饭,买一些东西给她,每次都会和我说谢谢,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

“以后不要说了。”他微笑,手慢慢握紧,后来一直都没有再鬆开。

这一年冬天好像一直都在下雪,让路程的时间变得又漫长,又短暂。她一手拉著车门,下巴抵在车窗上和他说话,想问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嘴巴蠕动了下,不知道怎么的就脸红了,她迅速地说:“再见。”然后跑上了楼。在窗口看见他的车停在那里,还没有走,车窗后头依稀映出他的轮廓。那么好,那么帅。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才缓缓离去,绵绵的白雪覆盖了车尾,她的心就跟著那团白白的雪,恍惚著走远了。

晚上晴雅来吃饭,顾曾顺便提了下许慎的事,晴雅一声不吭,隨即打了个电话给许慎,好一顿痛骂,她在旁边听著,总算解气。

掛了电话,晴雅的脸还沉著,“许慎这小妮子,心是铁做的吗?哪一天她活不下去了,肯定很淡然地叫咱俩去见她最后一面,就算诀別了。”她喝了口咖啡,又说,“好面子,又倔强,凡事都自己撑著,早晚得受罪。”

顾曾在下面,用筷子挑起一根麵条尝了尝:“你难道不担心?”

“谁担心她了?”翻开钱包,算了下卡里的债务,“夜里还要飞,就不陪你了。啊对……”抽出几张卡,粗鲁地甩在台子上,她扬声道,“我这几天都在国外,你替我给她,密码你知道的,算是我先投资她了。”还嘴硬。

把面盛出来,顾曾解开围裙走进房间,正好听见电话响。看到来电显示,莫名地觉得高兴。

“还好吗?”

“嗯,挺好的。”她看一眼窗台上的卡特兰,明艷色,不落长河。

“听你的声音感冒了?”

“有一点。”去接晴雅的时候有些匆忙,衣服穿得少,回来嗓子就有些干哑,不是很舒服。

岑今日正坐在书房,戴了金色细边框的眼镜,想起刚刚和陆照通话的內容,告诉她:“许慎的父亲应该没什么大事,是政策下行压得紧,按照程序走需要一些时间,但是没有做过就不会有事。”

“真的吗?”她高兴地转身,往床上跳去。

岑今日听见电话那头一声巨响,禁不住地笑:“嗯。”拉开柜门,翻开著药箱开始找药,他仔细地看盒子上的生產日期,“受凉了要吃药,你明天是早班?”

“啊?”

“明天我来接你。”

“好。”她抱著双膝,脸贴在腿上,觉得好开心。电话掛了很久很久,还是觉得好开心。

“顾小白,需要我拿镜子给你看看吗?”她一回头,就看见晴雅端著碗靠在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听去了多少。她心虚地扔掉手机,小声问:“为什么?”

“照一照你这痴脸啊。”

“我……”

“在一个失恋的人面前这么恩爱,顾小白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她快速地往厨房走去,晴雅追在后面长吁短嘆,快要把她说得无地自容。她发誓,脸真的快要烧起来了。

晴雅却突然把碗放在台子上,跑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看过你前几年的状態,我和许慎比你还担心再重来一次。这几年虽然到处嚷嚷著给你相亲,可也没真正地强迫过你,总害怕你还记著他。”

顾曾埋著头,这一刻她没有想起陆终年,想到的是岑今日的脸孔,眉目清晰,寂静眼相。

晴雅的嗓音润润的:“现在很好,我能感觉到。”

她伸手回抱住她,鼻子酸了:“晴雅,我也感觉很好,这一次是真的。”对於他,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害怕温暖,却抗拒不了,忍不住想要靠近。会想说过“越是无法自拔,越能清醒淡然”的人,过去是不是和她一样的执著,爱著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岑今日,岑字取谐音“曾”,曾经和今日,都是在他的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部分。她能想像到的是,他一定全心全意把过去十年孤勇和等待都留在了亚特兰大。但如今他回来,就是完全地离开了过去。他那么好,那么好的人,她多么感激,没有任何其他的时机,而是在此时此刻,他能出现在这个城市,和她相遇,握住她的手,和她说不要怕,他能够感同身受。

真的,她就相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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