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1934年11月3日。
冬意渐浓,刀锋般的寒风自满洲呼啸而来,幽暗的马蹄声骤然响彻在这片土地
“驾!快跑!”
“吁──!”
隨著xx与日本之间的军事摩擦日益加剧,治安每况愈下,满洲各处的土匪也越发猖獗。
“都不许动!”
“操!是小鬼子!”
“快逃啊!”
这些土匪本是为了寻找过冬的口粮和物资,像往常一样骑马奔行,却没料到今日运气不佳。
在他们寻找到物资之前,便早已被偽满洲国成立后日本组建的关东军侦察队,率先发现。
他们为求活命,急忙掉转马头四散奔逃,然而今日的关东军比往常更加穷追不捨。
最终,一些土匪被乱枪击毙,另一些则被活捉,押往日军驻地。
“听说抓住了些马匪?”
“嗨,牟田口大佐!”
然而,事情却在此处变得诡异。
偏偏是这支俘获土匪的小队,隶属於满洲事变后飞黄腾达、官运亨通的牟田口廉也麾下——这对日本人而言,问题可就大了。
“错了,他们根本不是土匪。”
“......什么?”
“他们是偽装成马匪的xx军!他们或许能骗过旁人,却休想骗得了牟田口廉也的眼睛!”
“???”
於是,这位“智慧”的化身再一次语出惊人,关东军士兵与马匪一同被他的胡言乱语弄得目瞪口呆。
“军、军人?你在放什么狗屁?”
“你瞎啊?我们就是马匪!马匪!”
骤然被扣上“xx军”的帽子,土匪们慌了,连蹩脚的日语都用上了,生怕被拉去处决。
“住口!竟敢当面撒谎!”
“呃啊!”
“x军中有不少人出身xxx麾下的马匪,这是眾所周知的事实。既然如此,偽装成土匪又有何难?”
然而,牟田口根本不听,反倒挥脚狠踹,將这些抗辩视若无睹。
相反,他以“x军有土匪出身”“所以他们也是x军”为逻辑,硬生生编造出莫须有的罪名,为自己的臆想添砖加瓦。
“你们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在战前潜入我军阵地侦察进攻!”
“啊?进......进攻?”
“没错!x军去年在热河曾小胜一场,如今那帮支那佬必然趾高气扬,正在策划对我军的报復!”
牟田口言之凿凿,士兵们却面面相覷。
这话怎么看都像是强词夺理。
然而,谁也不敢说出口。
因为眼前之人,正是曾在满洲事变中“最先识破敌计、立下奇功”的英雄——关东军大佐牟田口廉也。
区区兵卒怎敢违逆?在荒唐透顶的皇军体制下,沉默才是活命的唯一之道。
“向司令部匯报的事由我亲自办理。诸君立刻召集部队,全副武装!敌人进攻迫在眉睫,我们须加快准备!”
“那这些人怎么办?”
“要不要枪毙?”
“胡说!无缘无故枪杀俘虏,是违反国际法的!把他们关进牢里,审问之后再说!”
“嗨!”
牟田口莫名正直的一番话,让士兵们肃然敬礼。
隨后,他飞奔司令部,向上级匯报自己“识破xx阴谋”的大功。
“你说逮住了xx的侦察兵,牟田口大佐?”
“嗨,参谋部长阁下!依我看,xx的攻势已在眼前,我们应当抢先一步出手!”
“好极了!此刻正是再次越过热河、进逼蒙古、插旗xx、竖立五族协和大业之机!”
收到报告的关东军参谋部长石原莞尔闻言大喜,拍案而起。
“你说是吧,辻?”
“当然,石原导师!”
此言一出,自称“作战之神”、人称“作战白痴”的辻政信立刻应声附和。
“此番功劳,必將铭记於史!余事由我打点,你速回部队听令便是。”
“嗨!”
“辻,不必我多说,你该做的都明白吧?”
“自然!”
石原莞尔话音未落,辻便扬起自信的笑容。
很快,牟田口的报告便在二人手中不断被渲染夸大,原本並不存在的x军进攻,逐渐被编造成xx蓄谋与日本开战的铁证。
“岂能容支那匹夫放肆!”
“是时候雪耻热河之辱了!”
“战爭!战爭!唯有战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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