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自谦家。
一个黑影灵活地打开了房门,进了房间,径直上了二楼。
灯光打开,黑影竟然是马谣。
马谣打开了床头灯,快速地打开了保险柜。马谣翻了半天,只有一捆林玉的日记,而她的那本日记却失踪了。马谣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掩面,绝望的哀號在空旷的房间內迴荡,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冷静一会儿后,马谣又去了杜自谦的书房。她数著地上的地板,在第30块地板和地脚线处,敲了一下,是空的。她从办公桌上找出一把铁尺,插了进去,地板被撬了起来,就在这时,马谣突然听到了楼下有响动,她立即停止了动作,屏息静听,声音好像是从浴室里发出来的,可又突然没有了。马谣把地板拿开,里面是一个正方形的盒子。就在马谣把盒子拿出来时,楼下又传来了响声,声音十分清晰,是洗澡的声音。马谣把盒子放下,关了檯灯,悄悄地走到门口,她瞪大了眼睛,看见浴室的门竟大开著,里面一片漆黑,如同一张吞噬光明的巨口。回想起上楼时那紧闭的门扉,马谣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浴室的门,为何会在此刻无声无息地开启?
难道是有人进来了,可他为什么不上楼或进別的房间,却要进浴室呢?马谣感到头皮发炸。
她小心翼翼地躡足潜踪,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就在她几乎要触及浴室门槛的那一刻,一抹微弱的月光穿透了黑暗,映照出一个穿著鲜艷红色连衣裙的女人,那张脸苍白无色,血跡斑斑,如同地狱归来的厉鬼,静静地佇立在浴室之中。
马谣“啊”地一声尖叫,昏死了过去。
马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醒来的她却躺在自己的床上,四周寂静得死去了一般。她试图挣扎著坐起身,但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重力牵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是徒劳。脑海中一片混沌,唯有那个面容狰狞、身著猩红连衣裙的身影挥之不去,林玉?这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心头。一向不相信有鬼的马谣实在想不出別的理由。如果她不是在做梦的话,她见到的一定就是林玉的鬼魂。
她为何归来?又为何会出现在此?马谣心中疑惑重重,猛然间,她一股力量涌上心头,挣扎著坐起,踉蹌步入杜自谦的书房,直奔那个神秘的盒子而去。正当她双手环抱盒子,准备转身离去之际,一抹黑影赫然映入眼帘——办公桌后,竟端坐著一个人。
是你?马谣看见黑衣人,反而镇静了很多。
你不欢迎我吗?黑衣人冷笑著问。
不。马谣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疲惫与虚弱如潮水般將她淹没。
是你把我弄到房间的?
是,我不能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是你在装神弄鬼?马谣怀疑是黑衣人装成的林玉。
不,我是光明正大的人,我从来不做鬼,尤其是像你这样的鬼。黑衣人说。
可在浴室里……马谣怀疑地看著黑衣人。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不是真的疯了吧。黑衣人嘲讽道。
马谣在思考著到底这都是怎么了,如果那真是林玉的鬼魂,而林玉的儿子现在又在这里,那么她……
这是什么?黑衣人举著一盘录像带。
马谣低头凝视著怀中的空盒子,一股愤怒涌上心头,她咬牙切齿地说:你竟敢如此戏弄我?
它对你如此重要,我想该不会是你们夫妻害人的物证吧?
不!马谣的精神防线瞬间崩塌,她颤抖著声音,几乎无法说出话来:那是……我外甥女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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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丈夫和另外一个男人强姦你的外甥女的录像。黑衣人恶狠狠地说。
你怎么知道。马谣吃惊地问。
你不要问我。你们简直禽兽不如。黑衣人又拿出了一张纸,阴沉地问,杜自谦的遗嘱你该看过吧?
我当然看过。马谣不知道黑衣人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黑衣人突然大笑:马谣啊马谣,你可能未曾料到,你丈夫的遗嘱竟然將所有財產都留给了你的儿子,而你,却因遗嘱的不法行为面临法律的制裁。
什么?马谣简直不敢相信,她真的看过丈夫的遗嘱,上面根本不是那么写的。
你撒谎。马谣说著要站起来从黑衣人的手里夺走遗嘱。
你大概从来没有看过背面吧。黑衣人把那张纸扔给马谣,儘管房间里很黑,可马谣还是能看见纸的背面。
该死的。马谣骂著。把遗嘱撕得粉碎。
你不觉得你应该立一个遗嘱吗?黑衣人冷冷的声音就像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
我?马谣大张著嘴,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杀我吗?何况我並没有杀林玉呀。
但你得明白,林玉之死,你们夫妇难辞其咎,这一切的恩怨纠葛,皆因你们而起。黑衣人走过来,拽起马谣,把她按到杜自谦生前坐的椅子上,然后站在她的身后,打开了檯灯。
写吧,为自己立下遗嘱。黑衣人冷冷地命令,语气中不容半点置疑。
你是要杀我,可我的遗嘱即便写给你,警察也会怀疑你。
你很聪明。黑衣人冷笑一声,不过,若你將遗產留给被你丈夫玷污的外甥女,想必无人能起疑心。
小霞?马谣要回头,却被黑衣人的手紧紧地按住。
你不要考虑我怎么从她手里得到,方式是我的,路是你的。
好吧。马谣的脑子在快速地思考。她似乎感觉到了某种邪恶。
你最好节省时间,如果一会儿医院查房,而你又不在的话,那可就有了麻烦。当然,我也建议你,如果为了活著,最好选择到国外,到你的儿子那去吧。
你是说不杀我。马谣已经有了主意。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和你们不一样。快写吧,你的时间可不多了。黑衣人有些不耐烦。
马谣很快写完了遗嘱,而且註明了一旦她离开中国,她的遗嘱就將在法律上生效。
黑衣人审视完马谣的遗嘱,满意地点点头,將遗嘱揣进口袋,轻按檯灯开关,淡淡道:你走吧。余下的,我自会处理。
马谣如释重负,下楼后,头也没回,便回了医院。
北方大学。
高非明正和老柴说话,梁雨杨开著车停在他们身边,摇下车窗:大警察,忙坏了吧。
还不是为你校长助理大人忙!高非明打趣道。
得,可別那么说。这个学校目前还不是我的哦!梁雨杨眨著眼睛,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还不是迟早的事。老柴在一边说。
那可借你的吉言了,梁雨杨转而小声问,案子差不多了吧?
你放心,即便不为將来的校长大人考虑,我们也得为冰城的百姓著想啊。高非明郑重道。
那就好。梁雨杨已经启动了车,又停下,叫高非明。
有何吩咐?高非明趋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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