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遗余力誹谤她的就是这些人,那时她们用言语化成利剑,毫无顾忌地詆毁她,恨不得將她踩进泥里,让她永远也翻不了身。
现在见她受到皇上和世子的重视,又改头换面夸讚起她来,安芷若只觉得她们噁心,又怎么会理会她们。
献贺礼环节,安芷若献上皇帝御赐的东珠,司徒晨献上皇帝御赐他的东珠,显然与安芷若那颗是一对的。
而后看向安芷若,还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安芷若看到那成双成对的东珠,只觉得厌烦。
可是在见到母亲脸上那欣慰的笑容时,安芷若又把情绪压了下去。
老广阳侯夫人面对司徒晨时,笑容很冷,她作为被老广阳侯,一生都用心呵护珍爱著的女人,自然看不上镇北王世子这种男子。
老广阳侯作为男人,更懂男人,司徒晨过去对安芷若的態度,明显就是不爱。这样匱乏的感情,如何配得上他那惊才绝艷的外孙女。
所以老广阳侯不仅没露出半分笑脸,还左一眼又一眼地瞪著司徒晨,不喜之情溢於言表。
霍峰的未婚妻见此,还以为老广阳侯在瞪安芷若,立刻抢著先过来敬献贺礼,但却藉机向安芷若发难道:
“安芷若你献完贺礼,还不快些下去,別让你能污名影响了,府上大喜的日子,也別在这惹老人家生气?”
堂上眾人一听,齐齐变了脸色。广阳侯夫人这个娘家侄女儿,自从与霍峰定亲后,就一直以少夫人自居,派头摆的比当家主母还足。
只是以往,都是在各房耍一耍威风,今日还是头一次,闹到两位老祖宗面前来。
安芷若被她推了一把,险些跌倒,是司徒晨眼疾手快,將人扶住了。
待安芷若站稳后,司徒晨先是抬脚將人踹飞,而后也不顾及眾人的脸色,直接对她怒喝道:
“哪儿来的泼妇,敢在这满嘴喷粪。郡主明慧也是你能直呼的,清魂,给本世子掌她的嘴!”
清魂立刻现身,他揪住我霍峰未婚妻的前襟,抡起胳膊,就开始大力地掌摑。
没过几下,人脸就被打得像猪头一样,牙齿都掉落了几颗,满嘴糊的全是鲜血,只剩呜呜哇哇的惨叫声。
按理说,司徒晨在广阳侯府如此行事,属于越俎代庖了。
但谁都知道,他与安之若两日后便是大婚,所以他確实有权利,对辱骂世子妃的人,做出惩治。
而且广阳侯之所以没管,也是因为对他自己夫人这个娘家侄女儿,积怨颇深。
未婚妻被当眾掌摑?霍峰面上看不出半分不悦,司徒晨却转而问道:“霍二少,你如何会定了这样的婚事?”
霍峰想也没想便直言道:“我根本不愿意娶她。那日她落湖差点没命,是我將她救了上来。
可她却恩將仇报,非说我毁了他的清白,就此赖上了我,母亲让我对她负责,这才有了这份亲事。”
眾人闻言恍然大悟,司徒晨也故作瞭然地道:
“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赖货,所以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安阳郡主如他那般不堪。”
而后又將视线转向广阳侯,问道:“侯爷怎能允许府中最有前途的儿郎,娶了这样的腌臢玩意?就不怕毁了你广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