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算是戳中了广阳侯最痛的点,他这辈子就因为娶妻不贤,才使府上乌烟瘴气。
如今想来,他確实不能再让这样的女人,给儿子做媳妇。
於是广阳侯没再犹豫,立刻当眾取消了,儿子与夫人侄女的婚事。
霍峰闻言高兴极了,儘管表妹即將大婚,他已经没机会了,但能摆脱那个討厌的女人,是不幸中的万幸。
司徒晨给清魂使了个眼色,他將打得几乎昏迷的人,拽著前襟,直接扔出了府外。
广阳侯夫人见到侄女被打的惨状,非但没敢上前替她辩驳,反而像个鵪鶉一样躲了起来。
她知道广阳侯早就动了休妻的念头,这会儿哪里还管什么侄女不侄女的,她可不敢触怒夫君,免得也被当眾休弃。
在场女宾,见世子如此维护安芷若,都后怕不已,尤其是那几个刚刚还誹谤过安芷若的人。
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她们若再看不清形势,以为安芷若还是从前那个,隨便她们誹谤污衊的人,那就是自寻死路。
安芷若面对眾人的態度转变,心中却冷意更甚,原来她两世来的痛苦,完全是可以被轻易化解的,只是司徒晨不愿意那么做而已。
司徒晨看出安芷若明显更不高兴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所以在接下来的寿宴中,只得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寿宴结束后,司徒晨拦住了安芷若,想要单独说几句话,霍雅贤见此,自然会给他们提供方便,便先一步上了马车。
司徒晨看出安芷若的不耐烦,不敢绕弯子地直言道:
“我命清风去调查当年下迷香一事,当年陷害你我的人,此刻现在就在镇北王府,芷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处置她们?”
安芷若很平淡地摇摇头道:“没有这个必要,我自己是不是被陷害的,我比谁都清楚。
自始至终弄不清状况的人,只有你,所以我没必要跟你去处置什么人,这些都与我无关,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
安芷若说完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妻子的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態度,才最令他害怕。他感觉自己无论做什么,仿佛都无法抹平安芷若对他的厌恶。
司徒晨回去后,直接处死了那些给他下迷香的人,然后就开始准备大婚。
镇北王世子的大婚,轰动全城。那空前盛大的场面,使多少女君艷羡不已。
可安芷若却在离开郡主府后,伸手撩开了喜轿的轿帘,又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当街扔在地上。
当所有的百姓看到新娘子脸色阴沉,一副不愿意嫁的样子,纷纷议论起来。
有些人猜想,郡主是在以这种方式,宣泄之前她所受到的不公和污衊。
有些人在说,安阳郡主寧可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做这样的举动,可见是非常不愿意嫁了。
还有些人,將当日世子跪在郡主府门前,澄清的那些当年的事,翻出来说。
很多妇人,设身处地地替郡主鸣不平。都说自己若是被那样冤枉,也不会给世子好脸色。
还有些人在说,世子若不是看郡主展现了非凡的天赋,根本不会用心去调查当年的事,也不会当眾下跪求原谅。
百姓们不大不小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司徒晨的耳中,这些话让他或羞愧,或懊恼,或愤恨,但唯独找不到替自己辩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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