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阎埠贵回到屋里,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对著三大妈和刚放学回来的阎解成、阎解放神秘兮兮地描述起来:
“你们是没看见!那孟小!鬼鬼祟祟的!从煤堆里扒拉出一封信!那表情!跟捡了金元宝又怕人抢似的!肯定是老家寄来的!估计是回信!嘖嘖,看那样子,信里准没好事!说不定是催债的?或者……是老家开不出介绍信?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在他的添油加醋和“合理”推测下,关於“孟小收到老家神秘来信,信里內容极其重要(且可能不利)”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四合院的每个角落。有人幸灾乐祸(贾张氏),有人好奇探究(许大茂),有人漠不关心(二大妈),也有人隱隱担忧(傻柱)。
而这股风,自然也毫无意外地,在阎埠贵“无意中”去街道办找王爱华办事时,“顺口”吹到了李卫东的耳朵里。
街道办,主任办公室。
李卫东看著阎埠贵送来的(用几根蒜苗换的)关於周向阳二人日常表现的“匯报”,正琢磨著下一步如何施压。阎埠贵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对了,李主任,今儿早上,院里那个孟小,好像收到一封老家来的信……看那丫头慌慌张张藏起来的样子,嘖嘖,怕是老家那边……也不太平啊。”
“老家来信?”李卫东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精光一闪。他立刻想起了周向阳那份“情况说明”里提到的鲁西南老家。这封信……来得太是时候了!
“知道信里说什么吗?”李卫东不动声色地问。
“这……哪能知道啊!”阎埠贵连连摆手,一副“我绝不窥探隱私”的正直模样,“不过那丫头看完信,脸色可不太好看!唉,这年头,老家来封信,多半是催粮催钱或者……报丧?” 他故意往坏处引导。
李卫东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著。老家来信?內容不详?但孟小的反应……是恐慌?难道……他们並非完全无根浮萍?老家那边真的有人在活动?虽然偏远闭塞,但万一真能开出介绍信呢?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万一呢?
**“寧可信其有!不能逼得太急!万一真逼得他们老家那边闹起来,或者写信上告……也是个麻烦!毕竟昨天『法器』的事……影响太坏!暂时稳住!以观后变!”** 李卫东內心的权衡被周向阳的【洞察】清晰地捕捉到(虽然隔著距离,但强烈的情绪波动依旧能被感知)!
当天下午,一个街道办的年轻干事来到了45號院,没有找周向阳,而是直接通知了一大爷易中海:
“李主任指示:鑑於周向阳、孟小二人情况特殊,身份核实工作仍需时间。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允许他们暂时在45號院居住。街道办会酌情考虑,在核实期间,给予他们临时救济粮票(最低標准),保障基本生存需求。请院里做好监督工作。”
这消息如同春风,瞬间吹散了笼罩在周向阳和孟子艺头上的阴霾!
“临时救济粮票!”孟子艺拿著那张小小的、印著红章的纸片,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周向阳!我们能买粮了!不用天天啃窝窝头喝稀粥了!” 虽然是最低標准,但对他们来说,无异於久旱甘霖!
周向阳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的笑容。虽然只是暂时的喘息,但李卫东这头老狐狸,终究还是被那封“家书”和可能存在的“老家关係”暂时唬住了!为他们爭取到了宝贵的生存和发展时间!
“太好了!”傻柱也替他们高兴,拍著胸脯,“粮票有了,煤暂时也够(墙角那堆),等过两天厂里发工资,哥再帮你们弄点菜票!饿不著!”
然而,就在这难得的轻鬆气氛中,周向阳的【洞察】却敏锐地捕捉到,从中院贾家方向,传来一股极其强烈的、如同毒蛇般怨毒的情绪波动!目標,直指墙角那堆蜂窝煤!
是棒梗!这小子显然没有吸取教训!当眾失禁的耻辱和母亲的责骂,让他把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了周向阳和那堆煤上!
“都怪他们!害我丟脸!害我妈骂我!煤!我让你们有煤烧!等著瞧!”棒梗內心的恶念清晰可辨!
周向阳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看来,这短暂的平静之下,新的风暴,已经在酝酿了。棒梗的报復……会以什么方式到来?他看向墙角那堆宝贵的蜂窝煤,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