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7章 夜奔城西!皮匠家暗藏玄机  带着孟子艺,勇闯四合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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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如刀,割裂著保定城死寂的冬夜。周向阳搀扶著步履蹣跚的孟三叔,孟子艺紧抱著装有最后一点乾粮和破旧水壶的包袱,三人如同惊弓之鸟,在迷宫般曲折幽深的巷弄里亡命奔逃。每一次拐角,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心臟狂跳到几乎炸裂。身后那被遗弃的修车铺方向,似乎隨时会响起追兵的呼喝和杂沓的脚步声。

“三叔……还……还有多远?”孟子艺喘著粗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像针扎一样疼,双腿如同灌了铅。她紧紧跟在周向阳身侧,单薄的袄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意,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快了……快了……穿过……穿过前面那条……臭水沟……”孟三叔拄著拐杖,每一次迈步都牵扯著那条残腿钻心的痛楚,冷汗浸透了破袄的里衬,但他咬紧牙关,浑浊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模糊的黑暗,那里是老友唯一的希望所在。

周向阳紧绷著脸,一言不发。他半架著孟三叔,【洞察】如同无形的触鬚,在黑暗中最大范围地延展,警惕地捕捉著四周每一丝可疑的动静。**“跑得倒快……脚印……往城西去了……”** 一道带著戾气的意念波动,如同冰冷的毒蛇,从几条街巷之外隱隱传来!是陈癩子的手下!他们果然循著“仓皇逃离”的痕跡追来了!速度比预想的更快!

“快!再快点!”周向阳低吼一声,几乎是半拖半抱著孟三叔,加快了脚步。孟子艺咬著牙,用尽全身力气跟上。三人跌跌撞撞地衝过一条散发著浓烈恶臭、结著薄冰的污水沟,踏上了一条更加狭窄、两侧房屋低矮破败、几乎被城市遗忘的巷子。这里已是保定城最边缘的老城墙根,荒凉得如同废墟。

“就……就那家……门口……掛著破……破轮胎的……”孟三叔指著巷子尽头一扇几乎被阴影吞没的、歪歪斜斜的木板门。

那扇门极其不起眼,门板朽烂,门楣上掛著一个磨得发亮、沾满油污的破旧汽车轮胎,像一个沉默而古怪的標记。门缝里透不出一丝光亮,死寂得如同坟墓。

周向阳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按照孟三叔路上交代的暗號——三长两短,轻轻叩响了门板。

“篤…篤…篤…篤篤…”

叩门声在死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带著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味。几秒钟的等待,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门內毫无反应。

就在周向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以为计划落空之时——

“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仿佛朽木断裂的轻响。门板被拉开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张沟壑纵横、如同风乾核桃皮般的老脸从门缝里探了出来。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警惕地扫视著门外不速之客,最终定格在孟三叔身上。

“老……老孟?”声音嘶哑乾涩,带著难以置信的惊愕。

“老皮!是我!广福!”孟三叔的声音带著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激动。

门缝瞬间开大了些。老皮匠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周向阳和孟子艺,眼中闪过一丝瞭然和凝重,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快!进来!”他侧身让开通道。

三人如同泥鰍般迅速钻进门內。老皮匠立刻將门板紧紧关上,插上沉重的门閂,动作快得惊人。门內是一个极其狭窄、瀰漫著浓烈皮革和胶水混合气味的小院。院子一角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破鞋、工具和废弃轮胎,杂乱却又有种奇异的秩序感。正对著的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窗户糊著厚厚的旧报纸,同样漆黑一片。

“屋里说!”老皮匠压低声音,示意他们跟上,率先掀开厚厚的、打著补丁的门帘,钻进屋里。

屋內比院子更加狭小昏暗。一盏豆大的煤油灯放在屋子中央一张油腻斑驳的矮桌上,勉强照亮方寸之地。土炕上,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身形壮硕却眼神呆滯、嘴角流著涎水的青年,裹著破被睡得正沉,发出粗重的鼾声。这就是老皮匠的傻儿子。

“坐!地方小,將就点!”老皮匠指了指炕沿和墙角两条破板凳,自己则警惕地凑到糊著报纸的窗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確认安全才稍稍鬆了口气。他拉过一个破麻袋盖在煤油灯上,让光线更加黯淡隱蔽。

“老皮!对不住……这时候来……”孟三叔坐在炕沿,喘著粗气,脸上满是愧疚。

老皮匠摆摆手,浑浊的目光在周向阳和孟子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孟三叔那条残腿上,声音压得极低:“少废话!广福,你腿咋弄的?还有……外面风声不对,你们惹上谁了?陈癩子那帮杂碎?” 他显然对街面上的动静並非一无所知。

孟三叔眼圈一红,刚要开口,周向阳抢先一步,言简意賅地將翻案申诉状被偷、陈癩子步步紧逼、不得不连夜逃亡的经过快速说了一遍。他刻意隱去了申诉状的具体內容,只强调这是关係到孟三叔十几年冤屈的关键证据,以及他们面临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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