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6章 结案!一切的真相!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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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结案!一切的真相!

隨著刘树义话音落下,原本还著冷笑,一副胜券在握神情的张绪,表情条地一凝。

“你什么意思?”

他双眼紧紧地盯著刘树义。

“难道有转机!?”

赵锋等人眼眸一亮,也都连忙看向刘树义。

便见端坐於“明镜高悬”匾额下方的刘树义,指尖轻轻摩挚著书案上的惊堂木。

他双眼幽深地注视著张绪,平静道:“有件事张刺史可能不知道。”

“在本官从翠华山出发,前来商州城之前,本官曾交给陆副尉一件秘密的任务,让他去做。”

陆副尉?

是谁?

张绪不记得昨夜跟刘树义到达商州刺史府的人,有一个姓陆的副尉。

这时,刘树义抬起双手,轻轻拍了两下。

眾人便见一道魁梧身影,走进了公堂之上。

“陆副尉!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这风尘僕僕,满身尘土,甚至衣服都有些破损的身影,赵锋双眼亮起,意外说道。

陆阳元向赵锋咧嘴一笑,道:“刘员外郎召集你们之前,刚刚抵达的这里。”

赵锋恍然点头:“怪不得我完全不知道你来了。”

张绪听著陆阳元的话,眉头不由皱了一下。

怪不得自己也不知道陆阳元的到来,陆阳元刚到这里,刘树义就把自己叫来了,使得自己的人都没机会告诉自己,有新的人员抵达。

“陆副尉.“

刘树义视线扫过眾人,看著他们脸上的好奇与疑惑,道:“你不妨为大家说一说,本官让你做了什么,以及你发现了什么。”

陆阳元闻言,当即称是。

他面向眾人,道:“昨日刘员外郎出发之前,只让我做一件事—“

“那就是,確认悬崖,能否攀登!”

什么!?

眾人一愣。

“確认悬崖能否攀登?”

丁奉与任诚满是茫然。

崔麟则眸光一闪,想起了翠华山的情况,道:“可是密道出口,山洞对面的那个悬崖?”

陆阳元点头:“没错。”

赵锋见丁奉与任诚仍旧不明白,他便將翠华山神祠密道连通山脉另一侧的山洞,以及山洞出来后,就是山路和悬崖峭壁的事,详细介绍了一遍。

丁奉这才明白过来,他看向刘树义:“原来是这样,那刘员外郎让这位陆副尉確认悬崖能否攀登,难道是..“

刘树义知道丁奉已经明白了自己让陆阳元这样做的用意,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想通了一些。

他说道:“我站在悬崖边,俯瞰山下时,心中便思考一件事——“

“如果凶手是万郎中的同行者,那他杀了人之后,再返回商州,时间就是他最大的破绽。”

“而从石碑的布置,以及神跡的展现来看,这一切他必然筹谋许久,所以对准备充分的凶手而言,他真的会任由时间,成为他可能暴露的破绽吗?或者说,他是否有办法,解决这个时间上的问题?”

丁奉等人闻言,不由点了点头。

確实,如果凶手是慌乱之下杀的人,没有准备,那还正常。

可很明显,凶手对这一切,都筹谋已久,那他明知有破绽,不可能对其放任。

不过—

那个时候,刘树义还没有来到商州,还没有询问他们关於万荣的具体信息,结果那时就已经开始猜测凶手是万荣的同行者,甚至连时间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这就是声名鹊起的神探的本事?

丁奉与任诚不由再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压力。

他们也就一个月不在长安罢了,结果长安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妖孽。

等他们巡查任务完成之后返回长安,说不得长安的刑狱体系,会变成什么样?

到那时,他们都不敢想像,在刘树义这种堪称妖孽的查案效率下,其他的刑狱官员,会有多大的压力。

刘树义並不知道丁奉等人心中所想,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给眾人消化的时间,便继续道:“想要解决时间上的破绽,那就只能改变他在路上所用的时间。”

“增加时间对凶手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增加他暴露的风险,所以他只有减少时间。”

“可从翠华山去商州並没有没有近路,凶手要怎么做,才能减少路上耗费的时间呢?”

丁奉忍不住道:“因此你怀疑,凶手根本就不是正常下山,而是从悬崖快速下山?”

刘树义笑道:“倒也不是这么突兀,就想到了悬崖“

他说道:“我的思路是想要减少时间,只有两种办法,要么缩短路程,要么提高速度。”

“缩短路程翠华山到商州的距离是无法改变的,路也就那么一条,根本没有办法缩短。”

“那速度呢?”

“难道凶手弄到了日行千里的千里马?但这种神驹太过少见,所以我只是將其当成待选。”

“然后我就去想,如果不用千里马,能否再提高速度,马的品质不能改变,那么若想让其变快,便得需要路更好走。”

“可是.”

刘树义看向眾人,道:“当我转头看向山路时,我发现山路十分曲折,十分陡峭,並且因冰雪覆盖的原因,这路比夏秋季节更加难行,马匹在这种山路上,速度根本发挥不了平时的三成。”

“而翠华山很高,又是一大片山脉,想要从翠华山下到山底的路面,至少要走二十几里盘山路,这二十几里豌冰滑的路,就得需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所以-那时我有了一个想法,平路上的路程,没有办法减少时间!但这山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直接跨过去,不走呢?若是不走,那可就少了至少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崔麟想起刘树义与杜构站在悬崖边半响的事,道:“因此,你便考虑通过悬崖来下山?”

刘树义道:“杜寺丞在给我讲述悬崖形成的原因时,告诉我,说这个悬崖是周幽王时期,突然山崩造成的奇观。”

“我低头向下看去,便见悬崖宛若刀切一般,十分齐整,很少能看到凸起的石头,而这就让我想到一种可能·—”

他视线落在紧紧抿著嘴,脸上神色已经重新阴沉起来的张绪,道:“是否可以在山崖上绑上一根极长的绳子,然后从悬崖上,利用绳子向悬崖下滑落呢?”

“悬崖宛若刀切,凸起的石头不多,便不会有过多的阻碍,若是提前多次演练,危险性也能大大降低。”

“这样的话,便能以极短的时间,抵达山脚,从而省去下山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並且从翠华山的另一面下山,去往通往商州的官道时,也能比神祠山脚的那条路更快,这样算下来,省下的时间,可就近两个时辰了。”

杜构听著刘树义的话,忍不住道:“所以,我当时和你说完山崩之事,因为觉得这些知识帮不到你的忙而自嘲,你却安慰我,说未必没有用——那时,你就已经想通了一切?”

刘树义笑道:“只能说有所猜测,但具体能否行得通,我並不確定。”

“而我们又急著赶赴商州,没法亲自验证,故此我只能將这件有些危险的任务,交给武艺最强的陆副尉。”

听到刘树义称自己“武艺最强”,陆阳元当即挺直腰背,脸上的激动和骄傲,都要藏不住了。

刘树义向陆阳元道:“陆副尉,关於验证的结果,你来告诉大家吧。”

眾人闻言,都迅速將视线落在了陆阳元身上。

便是张绪,此时都用恨不得吃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陆阳元。

陆阳元虽然品级不高,很少被这么多大人物注视,但他毕竟在战场多次经歷生死危机,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臟,所以也不紧张。

甚至见到张绪那吃人的目光,还狠狠瞪了回去,道:“刘员外郎信任我,我当然不能让员外郎失望。”

“所以刘员外郎离开后,我第一时间便让人找来了绳子,之后將绳子绑好后,我就顺著绳子向山崖下滑落。”

“原本我还有些紧张,毕竟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做,但隨著向下滑落的高度越大,且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后,我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向下滑落的速度更快,最后,仅仅一刻钟,我就到了翠华山的山底。”

丁奉忍不住道:“仅仅一刻钟就到了山底,而若走山路,至少要一个多时辰,这一下子就节省了这么多时间!”

陆阳元道:“那一刻钟,是我因为第一次这样下悬崖,心里没谱,所以速度很慢,后来为了验证最快能多久下来,我又爬了回去,重新下了一次。”

“而这一次——”

他看向眾人:“我所用的时间,不到半刻钟!”

“不到半刻钟!?”

丁奉瞪大眼睛,忍不住道:“与一个多时辰相比,岂不是就相当於没怎么耗时,直接就到了山脚?再加上这一面山脚距离官道更近,所以·

他猛的看向张绪,道:“提前两个时辰返回,完全能够做得到!”

听著丁奉的话,眾人也都看向张绪。

崔麟冷笑道:“张刺史,你完全可以提前两个时辰回来,所以你说昨日午时有人能看到你,根本就排除不了你的罪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

张绪表情一变,脸色阴晴不定。

他怎么都没想到,刘树义竟然会去考虑悬崖的事!

正常人谁会不走好好的山路,去考虑悬崖啊!?

他神色剧烈闪烁,道:“就算那悬崖真的能通过绳子快速下去,那又如何?你们並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我离开过!”

“无论是书簿上的字,还是所谓的悬崖能够通行,说到底,都是刘树义对我的推理罢了!没错,这些推理看起来,我的確嫌疑最大!但也只是嫌疑大罢了——“

他盯著刘树义,咬牙道:“你仍是没有確凿的铁证,能够证明我是凶手!”

眾人眉头不由一皱。

他们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张绪仍在狡辩。

但也正如张绪所言,只要他的理由还存在可能性,没有办法用铁证拍死他,他就只是嫌疑大而已,並不能对其进行审判。

“我应该没有说,我没有铁证吧?”

而就在这时,刘树义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张绪一愣。

便见刘树义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布,他將这块布高高举起,道:“张刺史,你可认得这块布?”

看到这块布的瞬间,张绪瞳孔猛的一缩。

“你—这—

他突然看向陆阳元:“是你!?”

陆阳元咧嘴道:“没想到这么巧,会被我发现吧?”

眾人听著两人的话,有些糊涂,丁奉道:“刘员外郎,这块布是?”

刘树义道:“这是陆副尉从悬崖向山脚滑落时,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发现的。”

“石头上发现的?”丁奉回想著张绪刚刚的反应,忍不住道:“难道这是张刺史的?”

刘树义看著张绪脸色惨白的样子,淡淡道:“张刺史的表情,已经能证明一切了。”

“我想,张刺史虽然练习过很多次,可以很轻巧的从悬崖滑落下去,但他当时是深夜向下滑落,光线很暗,甚至没有光线,所以视线不明的情况下,再加上他著急滑落,不小心刮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而这块布上,恰巧还有一些血跡———

说著,他將布翻转,让眾人能够看到上面的些许血跡。

刘树义道:“从这血跡能够看出,张刺史当时还被那块石头擦破了皮,所以——“

他眯著眼睛看著张绪,道:“张刺史,你能脱下衣服,让我们瞧一瞧,你身上是否有擦伤吗?”

“如果没有擦伤,那就证明我的推断是错的,我可以立马离开这个座位,並且当场向你道兼。”

“可如果你有擦伤,我想,那就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当然,你也可以继续狡辩,说你的伤是从別处来的,但在石头上遇到的擦伤,和別的东西造成的伤痕,还是不同的,我们可以找郎中仔细辨认一下,若你觉得能骗得过郎中,你可以继续。”

陆阳元这时也咧嘴道:“我不仅把这块布带回来了,那块凸起的石头也被我敲下来了,通过石头比对伤口,应该更加准確。”

听到陆阳元的话,张绪脸色简直难看到极点。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最瞧不起的没脑子的武夫,竟然会成为压倒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程处默见张绪不说话,当即摆手:“来人,脱掉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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