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起初三大爷还挺自信,在院子里踱步,跟邻居们说些“古方自有道理”、“通则不痛”之类的场面话,显示自己的篤定。
三大妈也在和周围的邻居们添油加醋的说著三大爷为了给许大茂两口子找生子秘方有多么辛苦,昨天晚上还为此差点著了房子。
两口子不懂得感恩也就罢了,娄晓娥还一大早的砸开自己屋门,差点把自己屋子给砸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眼看半个多小时了,自己可以证明给大家没事儿然后要回家吃饭了。但是自己突然来了感觉,也不敢踱步了,找个凳子坐那儿,裹紧衣服捂著肚子不再言语。
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是一直吃的少,空腹效果比许大茂的空腹效果好太多,三大爷的药效发作明显比许大茂早多了。
慢慢的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三大爷的不对劲儿了:脸色先是蜡黄,接著是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两只手紧紧的搂著小腹。
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虽然没有许大茂昨晚那么猛烈迅疾,但那绞痛感,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在肠子里搅动,一阵紧似一阵!和许大茂一样,感觉到一股洪流又开始在腹內聚集、奔涌!
“呃…” 阎埠贵闷哼一声,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腰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双腿紧紧夹著。
“三大爷?您…您没事吧?” 有人看出了不对劲。
“没…没事,有点…有点凉著了。” 三大爷咬著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都变了调。他感觉那洪流已经逼近关口,隨时可能失控。
许大茂可是过来人,有经验!虽然想整这个老东西,但是可不想直接整死。如果三大爷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把自己昨晚的场面再上演一遍,三大爷没准儿今晚就能在自己门口吊死。
於是赶紧过来把手纸塞三大爷手里:“別撑著了,坚持住,跑到茅房。”
三大爷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体面,攥著手纸,以许大茂昨晚同样的姿势——佝僂著腰,双腿夹紧,屁股后撅,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朝著院角的茅房跌跌撞撞地衝去!
每一步都伴隨著肚子里雷鸣般的轰响和剧烈的绞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每小跑儿几步都要停下来重新调整下,和某个部位做一番战斗。
万幸,千钧一髮的时刻,他成功夹紧了双腿,保住了最后一点尊严,没有重蹈许大茂的覆辙,衝进了茅房,找到了坑位。
伴隨著一股浓烈的、带著药味的臭气爆发出来,三大爷舒了一口气。这一刻的幸福,对三大爷来说,赛过和三大妈的洞房烛夜。
三大爷是衝进了厕所,但是现在也不乏围观群眾,一群孩子加小年轻的也跟著冲了进来。
隨著茅房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连绵不绝、如同开闸泄洪般的“噗噗噗哗啦啦”声,间或夹杂著阎埠贵痛苦压抑的呻吟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声音之惨烈,味道之浓郁,即使棒梗这样最爱看热闹的孩子们也承受不住,纷纷退出茅房。
许大茂两口子和一群人站在大门口,眼瞅著一群人跟著三大爷衝进茅房,又隨著里面山崩海啸般的动静涌出茅房。此刻什么都不用说,俩人转身回了家,目的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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