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去偏远点的技校，或者进工厂当学徒，从最苦最累的活干起。让他彻底滚出这个环境，重新开始。”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死灰般的眼睛里重新亮起了一丁点火星。

“卫国兄弟，你是说……”

“这不是施捨。”李卫国直接打断她，“这是给他一个自己救自己的机会。前提是，他自己得想通，你也必须把你的教育方式给我彻底扭过来。不然，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他盯著秦淮茹的眼睛，一字一句。

“赔偿，一分不能少，这是他犯错的代价。钱怎么凑，是你的责任。我能给的，只是他改过自新之后的一个可能性。”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点头：“我懂，我懂！我一定让他改，让他去认错！钱，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去凑！谢谢你，卫国兄弟，谢谢你！”

她拉著棒梗，千恩万谢地走了。

李卫国关上门，屋里又恢復了安静。

棒梗这事，不过是贾家积攒多年的问题一次总爆发。秦淮茹要是真能被这一棒子打醒，对她娘俩来说，未必是坏事。

至於那条“路”，对他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能给自己未来省下不少潜在的麻烦。

【叮！宿主妥善处理邻里纠纷，略微改善周边人际环境，工业贡献点+5。】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

五点贡献点，聊胜於无。

何雨柱在院子里竖著耳朵听了个七七八八，只觉得李卫国又一次把秦淮茹给“懟”回去了。

“哼，就知道他是个冷血动物！”何雨柱对著自家窗户暗骂。

可第二天，他就看见秦淮茹真的在院里院外四处求人借钱，甚至把家里一些还能看上眼的东西都拿出去变卖。

贾张氏这次居然没撒泼打滚，只是坐在门口唉声嘆气。

棒梗更是被秦淮茹关在屋里写检討，屋里时不时传出压抑的哭声和秦淮茹严厉的训斥。

何雨柱彻底蒙了。

这剧本不对啊。

难道李卫国……说的是真的？他真打算拉棒梗一把？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扎了根。

李卫国可没工夫去管何雨柱心里怎么想。

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回到了轧钢厂。

“东风”钢的量產工艺优化进入了最要劲的关头，李建国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也该清算清算了。

他翻出那个记满了各种“巧合”与“失误”的备忘录。

辅料採购的延误，关键设备的调拨失误，生產线上莫名其妙的“意外”……

李建国，你到底想玩什么？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把这些暗地里的脏水全都掀到明面上的机会。

一个让李建国再也无法用“巧合”、“失误”来搪塞的机会。

他的手指，在备忘录的某一页上轻轻一点。

上面写著三个字：孙班组长。

突破口，就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