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察觉到中院贾张氏在几个长舌妇面前,眼神闪烁地瞄向杨家,似乎想藉机攀咬时,杨不凡神识微动,一丝极淡的、令人心神不寧的气息(微不可察的【惊神术】)飘了过去。贾张氏莫名打了个寒颤,心头一阵发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傻柱在食堂因为一点小事跟人爭执,嗓门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说出不合时宜的气话。杨不凡的神识如同冰水,瞬间让傻柱一个激灵,脑子清醒了大半,到嘴边的浑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嘟囔著“不跟你一般见识”转身走了。事后傻柱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当时突然就怂了?只能归功於杨不凡送的那个“平安符”显灵了。
风势渐起,四合院乃至整个轧钢厂都开始人心惶惶。
*后院的老李,终究没能保住他的观音像,被几个带著红袖章的小年轻“破四旧”拿走了,老伴哭晕过去。杨爱国得知后,以保卫处的名义去“了解情况”,严厉批评了那几个小年轻擅自行动、违反程序(强调必须由街道或单位组织),並“暂时保管”了观音像(其实是杨不凡用神识扫描確认无异常后,让父亲找个由头收走保护起来),算是给了老李一个交代,也震慑了其他人。
刘海中仿佛嗅到了“进步”的气息,上躥下跳,在车间里组织“学习会”,言辞激烈地批判这个批判那个,试图引起领导注意。杨不凡冷眼旁观,只在一次刘海中將矛头隱隱指向厂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工程师时,他“恰好”路过,用几个专业到让刘海中完全插不上嘴的技术问题,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化解了危机。刘海中憋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对厂里的技术红人发作。
秦淮茹的日子更不好过,棒梗在少管所,贾张氏成了惊弓之鸟,她自己也被车间里一些风言风语困扰。她曾试探性地想找杨不凡“诉苦”,被穆青以“不凡在封闭攻关,厂里重要任务”为由挡了回去。杨不凡神识感知到秦淮茹在自家门外徘徊片刻后黯然离去,心中无波无澜。个人选择,个人承担。
许大茂倒是沉寂了不少,大概是之前作恶太多,自己也心虚,生怕被人翻旧帐,夹著尾巴做人。
杨家却如同风暴中的一块礁石。
杨不凡“封闭攻关”,偶尔回家也是行色匆匆,抱著一堆图纸资料,满身油污(故意弄的),一副全身心扑在“国家建设”上的劳模形象。他带的小徒弟对他敬佩有加,厂领导更是多次表扬。
穆青和沈曦月操持家务,衣著朴素,吃的也是从食堂打回的窝头咸菜,偶尔飘出一点肉香(系统签到的腊肉,切得极碎混在菜里),也被解释成“杨工工关辛苦,厂里特供了一点营养品”。杨爱国上班时严肃刚正,下班后沉默寡言,只把保卫处副处长的职责履行得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把柄。小囡囡也牢记哥哥的话,在学校乖巧懂事。
夜深人静,聚灵阵微光流转,符籙守护著家宅安寧,丹药滋养著家人身心。那几件贴身佩戴的护身法器,更是如同定心丸。杨不凡的神识如同无形的天幕,將一切可能侵袭到杨家的风雨,提前消弭或引开。
这晚,窗外风声呼啸,隱约传来不知哪条胡同里口號声和哭喊声。杨家东厢房里却暖意融融。杨爱国在灯下擦拭著他的配枪(例行保养),穆青缝补著衣裳,沈曦月轻轻哼著摇篮曲,囡囡已经甜甜睡去。杨不凡坐在桌前,看似在研究图纸,实则神识笼罩著整个四合院,如同一位冷静的棋手,俯瞰著棋盘上的风云变幻。
“爸,妈,曦月,”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而有力,“外头再乱,咱们家,稳得住。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了,也有我先顶著。”
杨爱国擦枪的手顿了顿,没说话,只是腰杆挺得更直了些。穆青抬头看著儿子沉稳的侧脸,心中的忧虑莫名散去大半。沈曦月抱著女儿,看向丈夫的目光充满了信任与安心。
风起於青萍之末,而杨家有子不凡,如山岳峙。任他外界浊浪滔天,我自不动安如磐石。这特殊年代的惊涛骇浪,於杨家而言,不过是窗外的喧囂背景音。真正的安寧,早已被杨不凡用超越时代的力量和智慧,牢牢地锁在了这小小的东厢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