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看陈阳,简直越看越顺眼,这哪是来占便宜的,这分明是老天爷派来点化他的福星啊!先是帮他出了恶气,现在又送上这等好事,忠诚度那是“噌噌”往上涨,就差纳头便拜了。
陈阳嘴角微扬,计划通。
与此同时,贾家。
昏暗的灯光下,贾张氏的哭嚎声早已无人理睬,她自己也哭累了,瘫在炕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气,眼神怨毒。
秦淮茹坐在炕沿边,脸色冰冷得像块石头。
她在脑子里一遍遍復盘著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陈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
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得不承认,以前小看这个陈阳了。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心思却深沉得可怕。硬碰硬,她和她妈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那张嘴,简直比刀子还锋利,句句诛心。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秦淮茹的眼神闪烁著,一丝决绝的光芒在眼底凝聚。既然强攻不行,那就用“软刀子”。
她忽然想起,陈阳似乎对孩子並不排斥,还曾给过棒梗吃。或许,这是个突破口?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再怎么冷硬,对无辜的孩子,总会有一丝怜悯之心吧?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形。
她要打“悲情牌”。让棒梗,甚至小当,多去陈阳面前转转,不用刻意做什么,就让他们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去勾起陈阳的同情。孤儿寡母,日子艰难,谁看了不心生惻隱?只要陈阳对他们產生一丝愧疚或者同情,后续就好办了。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
秦淮茹深知,陈阳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背后肯定有依仗。那个杨厂长……她眯了眯眼睛,陈阳和杨厂长的关係,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她必须想办法从轧钢厂那边下手,打探清楚陈阳真正的底细,以及他和杨厂长的真实关係。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傻柱家。
酒足饭饱,陈阳起身告辞。
傻柱热情得不行,非要把桌上剩下的硬菜都给陈阳打包带走,什么焦溜丸子、红烧肉,装了满满两大饭盒。这待遇,以前可是只有贾家才能享受到的。
陈阳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提著沉甸甸的饭盒走出傻柱的屋门,刚到院子里,就看到一道身影静静地站在自家门口的阴影下。
是秦淮茹。
她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轮廓。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双眼通红,里面水光瀲灩,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哀求:“陈阳……”
陈阳脚步未停,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偏移,仿佛没看见她一般,径直从她身旁走过,打开自己屋门,走了进去,“哐当”一声,將门关紧,也將秦淮茹那句未说完的话,隔绝在了门外。
秦淮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那精心酝酿的悲切,如同被打碎的瓷器,散落一地。
这一幕,清晰地落在了院里几个竖著耳朵、扒著门缝窗缝偷看的邻居眼里。
东厢房,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鼻樑上的老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瞭然。他咂摸了一下嘴,心中暗道:嘿,这下可真有意思了。傻柱这根院里最好拿捏的“支柱”,看样子是彻底从贾家那边,撬到陈阳这小子这边了。
四合院內,那杆看不见的权力天平,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已经发生了决定性的倾斜。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而陈阳那扇紧闭的屋门后,又隱藏著多少不为人知的盘算?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