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开门声瞬间压过了院里的议论。
午后偏斜的阳光有些刺眼地涌进来,晃得张凡微微眯了下眼。
院子里,几个端著簸箕、拿著针线活计的女人正围在一起,声音戛然而止。
离得最近的是三大妈阎埠贵的老婆,手里还捏著几根豆角,脸上那看热闹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
稍远点,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老脸探出她家半开的门帘,三角眼里闪烁著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幸灾乐祸。
秦淮茹站在贾张氏身后,脸色有些复杂,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婆婆拽了一下衣角,又缩了回去。
斜对门的二大妈刘海中老婆,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漠然。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门口这个扶著门框、脸色惨白如纸、额头还带著青紫瘀伤、眼神却冷得像冰窟窿的少年身上。
那目光里,有惊讶,有鄙夷,有冷漠,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等著看好戏的期待。
张凡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那一张张写满算计和冷漠的脸,最终,落在了贾张氏那张刻薄的三角脸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院落,带著一种濒死野兽般的嘶哑和令人心悸的寒意:
“钱。拿来。”
两个字,斩钉截铁。
贾张氏脸上的幸灾乐祸瞬间僵住,隨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三角眼一竖。
尖利的声音猛地拔高,带著一股子泼妇的蛮横:
“什么钱?!谁拿你家钱了?!小兔崽子!你躺傻了还是讹人?大傢伙儿听听!他这是讹上我们家了!”
秦淮茹赶紧拉了拉婆婆的袖子,脸上挤出一点为难的笑,声音温温软软:
“张凡兄弟,你刚醒,是不是记岔了?那天一大爷和我婆婆是好心,看你伤得重,怕你家钱丟了,才......才暂时帮你收著的。等你好了,自然会还你。你现在这样......”
“好心?”
张凡打断她,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直刺秦淮茹那看似温良的脸。
“我躺了三天,我弟妹饿得哭哑了嗓子,你们的好心,就是拿走我们活命的钱,然后在这里等著看我们饿死?”
他的声音並不大,却字字清晰,像冰珠子砸在青砖地上。
院里那几个女人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纷呈,三大妈眼神躲闪,二大妈撇了撇嘴,贾张氏则是彻底炸了毛。
“放你娘的屁!”
贾张氏猛地一拍大腿,唾沫星子横飞。
“小绝户!敢往老娘头上泼脏水!你那俩小野种饿死关我们什么事?指不定是你爹妈缺了大德才......”
污言秽语像污水般泼洒出来。
“妈!”秦淮茹脸色一变,急忙去捂婆婆的嘴。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打断了贾张氏的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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