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偷馒头被抓,在保卫科小黑屋里关了两天,写检討、挨批评,最后秦淮茹东拼西凑赔了食堂五倍的馒头钱(其实就值几毛钱,但性质严重,按破坏公物罚款),才被灰头土脸地放回来。这小子经此一嚇,是彻底蔫儿了,在院里走路都低著头,看见穿制服的更是哆嗦。
贾家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赔了钱,粮缸彻底见了底。贾张氏饿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整天瘫在炕上哼哼。秦淮茹下了班就跑去街道排长队,眼巴巴等著那点少得可怜的救济粮,回来熬点照见人影的稀粥,勉强吊著几口人的命。四合院里瀰漫著一股绝望的穷气。
这天晚上,易中海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敲响了掛在院当中的那截破铁轨(当钟用),召集全院开大会。
各家各户的男人女人,缩著脖子,揣著手,顶著寒风聚到了中院。昏黄的路灯下,一张张脸都是菜色,写满了愁苦。何雨柱揣著手,靠在自家门框上,冷眼旁观。沈柔没来,她下班晚,还得照顾小山。
易中海站在中间,清了清嗓子,声音带著疲惫:“街坊邻居们!把大傢伙儿叫来,不为別的!眼下的困难,大家也都看见了!粮不够吃,煤不够烧!光靠街道那点救济,杯水车薪!咱们一个院住著,是老邻居了!不能眼看著哪一家真饿死冻死!所以啊,我提议…”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眾人,重点在何雨柱和阎埠贵脸上停了停:“…咱们搞个互助小组!有粮的出点粮,有煤的出点煤,有钱的…出点钱!匀一匀,帮最困难的几户,先把这最难的坎儿迈过去!大傢伙儿看…怎么样?”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有人点头,觉得是这么个理儿。有人皱眉,自家都顾不过来。阎埠贵更是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口袋,小眼睛警惕地扫视著四周。
易中海看向刘海中:“老刘,你是二大爷,你说说?”
刘海中挺了挺肚子,官腔十足:“老易这个提议,是从大局出发,体现了咱们工人阶级团结互助的精神!我原则上同意!不过嘛…具体怎么个互助法,各家出多少,得好好议议!不能搞平均主义!”
易中海点点头,又看向阎埠贵:“老阎,你是三大爷,管著咱们院的帐,脑子活,你说说?”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珠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互助?这不是割他的肉吗?他家人口多,定量也紧巴巴!但当著全院人的面,他也不能直接反对。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
“一大爷这想法…是好的!邻里互助,共渡难关嘛!不过…帐得算清楚!这互助,不能是无底洞!得定个章程!比如,谁家算最困难?贾家?秦淮茹工资低,孩子多,张大姐没工作,定量少,確实困难!但其他家也不宽裕啊!比如老刘家,光齐光天也是半大小子!我家…解成解放解旷,哪个不是吃穷老子的年纪?”
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一直没说话的何雨柱,提高了点声音:“我看啊,这互助,得按人头、按定量缺口来算!最困难的,大家多帮点!相对好点的,就少帮点,或者出点力气!至於那些条件好的…比如柱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工资又高,是不是…就该多担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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