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差直接点何雨柱的名了!院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揣著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阎埠贵说的是別人。
易中海也看向何雨柱,语气带著点语重心长:“柱子,你看…老阎说的也有道理。你一个人,负担轻,工资在咱们院也算高的。这互助,是不是…带个头?帮帮贾家,帮帮其他实在过不下去的邻居?”
何雨柱终於动了动。他站直身子,揣著手,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央,站在易中海和阎埠贵对面。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他先是看了一眼阎埠贵,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三大爷,您这算盘打得精啊!按人头?按定量缺口?行!那您先说说,您家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三个半大小子,加起来一个月定量多少?实际吃了多少?缺口多少?您家攒了多少粮票?藏著多少私房钱?都亮出来,让大傢伙儿帮您算算,您该出多少?”
阎埠贵被他问得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这…这…谁家没点应急的…柱子,你…你別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何雨柱嗤笑一声,不再看阎埠贵,目光转向易中海,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院子,“一大爷,您那套『互助』、『奉献』的大道理,留著给您自己听吧!我何雨柱就认一个理儿:有多大碗,吃多少饭!吃不饱?那是自己没本事攒!怨不得別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里一张张或惊愕、或愤怒、或麻木的脸,最后落在贾家那扇透著微弱光亮的破窗户上,声音斩钉截铁,带著一股子混不吝的狠劲儿:
“各家自扫门前雪!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谁要是连自己屋门口的雪都扫不乾净,光想著把雪堆別人家门口…別怪我拿铁锹给他扬回去!扬他一脸!”
说完,他看都不再看易中海那张瞬间铁青的脸和阎埠贵气得哆嗦的样子,转身就走,咣当一声,关上了自家那扇冰冷的木门!把满院的议论、指责、还有那点不切实际的“互助”幻想,都死死地关在了门外!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著何雨柱家紧闭的房门,半天说不出话。
阎埠贵更是脸色发青,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里全是怨毒!傻柱!你等著!你不仁,別怪我不义!老子一定要弄清楚,你那些钱…到底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