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不欢而散。何雨柱那番“各家自扫门前雪”的混帐话,像冰坨子砸在院里每个人心上。易中海气得晚饭都没吃,刘海中背著手在屋里转圈骂娘,阎埠贵则关起门来,跟三大妈咬牙切齿地咒骂何雨柱,发誓要找出他的“罪证”。
何雨柱压根没当回事。他窝在自己冰冷的屋里,意识在空间里巡视著他的“江山”——十根黄澄澄的大黄鱼,古朴温润的佛像,还有角落里堆成小山的粮食:精白面、棒子麵、小米、甚至还有几包珍贵的掛麵…这都是他之前一点点囤下来的家底儿。
看著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他心里无比踏实。至於院里那些快饿绿了眼的人?关他屁事!沈柔和小山有吃有喝,冻不著饿不著,就够了!
然而,棒梗偷馒头被抓,全院大会他当眾撅了易中海和阎埠贵的面子,这两件事加一块儿,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注视。尤其是阎埠贵那老小子,看他的眼神,跟饿狼似的,透著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儿。
“妈的,老东西惦记上我了…”何雨柱叼著烟,靠在冰冷的土墙上琢磨。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阎老西这种算计到骨头缝里的人,真被他盯上,保不齐哪天就咬你一口。得想个法子,转移转移视线,顺便…堵堵某些人的嘴。
他目光扫过空间里那堆粮食。精米白面肯定不能动,但…那些掺了麩皮、顏色发灰的陈年棒子麵…倒是可以捨出去一点。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成型。
深夜。
寒风像鬼哭一样在胡同里穿梭。四合院里死寂一片,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风中摇晃,投下惨澹的光晕。
一个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溜出了何雨柱家那扇破木门。黑影穿著臃肿的破旧袄,头上戴著顶压得很低的旧毡帽,脸上还用一块看不出顏色的旧围巾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正是何雨柱。
他肩上扛著一个鼓鼓囊囊、看著分量不轻的破麻袋。麻袋里装的,正是空间里那些最次等的陈年棒子麵,粗糲得拉嗓子,还掺了不少麩皮和沙土,大概有个二三十斤。
他脚步轻快,避开有路灯的主路,专挑漆黑狭窄的小胡同穿行。万斤巨力扛这点东西,跟玩儿似的。寒风颳在脸上,围巾冻得硬邦邦,他却浑身燥热。
目標很明確——街道办救济粮发放点旁边那条死胡同!那里堆著一些街道扫出来的垃圾和积雪,平时少有人去。
来到胡同口,何雨柱左右看看,確认无人。他迅速闪身进去,走到最深处一堆半人高的积雪和垃圾杂物后面。肩膀一耸,那麻袋沉甸甸地砸在雪堆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他麻利地解开麻袋口,把里面灰扑扑、散发著陈旧穀物气味的棒子麵,哗啦一声,全倒在了雪地上!动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倒完,他看都不看一眼,迅速把空麻袋一卷,塞进怀里。转身就走,脚步比来时更快,迅速消失在迷宫般的小胡同深处。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除了呼啸的寒风,没有任何人看见。
第二天一大早。
负责清扫街道的老孙头,拿著大扫帚,哆哆嗦嗦地来到那条死胡同清理垃圾。刚拐进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雪地上,赫然堆著一小堆灰黄色的棒子麵!虽然看著粗糙陈旧,还混著雪沫子,但在这年月,这就是救命的粮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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