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老孙头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了。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抓起一把棒子麵，粗糙的手感，带著点霉味，但確確实实是粮食！

“有人…有人捐粮了！”老孙头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扯著嗓子就朝街道办方向喊起来，“快来人啊！有人捐粮食啦！给救济点的！”

这一嗓子，像在滚油锅里泼了瓢冷水！寂静的早晨瞬间被点燃！

街道办值班的人冲了出来！附近早起排队等救济粮的居民也闻讯围了过来！看著雪地上那一小堆宝贵的棒子麵，人群沸腾了！

“天吶！真是粮食！”

“谁这么好心啊？活菩萨啊！”

“这粮…看著不太好，掺了麩皮…”

“嗨！这年月，有的吃就不错了！掺麩皮也是粮食啊！”

“肯定是哪个心善的，看咱们困难，偷偷捐的！”

“做好事不留名啊！”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传遍了附近的胡同，自然也传回了四合院。

阎埠贵端著个破碗，正蹲在门口喝稀得能数清米粒的粥，听到前院三大妈带回来的消息，小眼睛瞪得溜圆：“啥？有人往街道办垃圾堆捐了一堆棒子麵？还是掺麩皮的陈粮？”

他心思立刻活泛起来！捐粮？还是偷偷摸摸捐？这作风…怎么有点耳熟？他猛地想起何雨柱！傻柱最近神神秘秘，又“財大气粗”，难道是他？可…捐的还是最次的陈粮？这不像那铁公鸡的作风啊？他图啥？

易中海也听说了，站在自家门口，看著院里议论纷纷的邻居，眉头紧锁。匿名捐粮？这是好事。可捐的是最次的陈粮，还偷偷摸摸倒在垃圾堆…这行为，透著股说不出的古怪。他下意识地看向何雨柱家紧闭的房门。

何雨柱推门出来，推著自行车准备上班，脸上带著点恰到好处的惊讶：“哟？出啥事了？一大早这么热闹？”

“柱子！听说了吗？”一个邻居凑上来，“有人给街道办捐粮了！偷偷捐的！倒在垃圾堆旁边！”

“是吗？”何雨柱挑了挑眉，一脸“与我无关”的茫然，“好事儿啊！谁这么好心？不过…捐垃圾堆？这路子够野的啊！”他摇摇头，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蹬上自行车，吹著口哨走了。

阎埠贵看著何雨柱远去的背影，又想想那堆掺麩皮的陈粮，心里那点怀疑又动摇了。傻柱要捐，怎么也得捐点细粮吧？捐这玩意儿？不像…那会是谁呢？

易中海也摇摇头，觉得何雨柱那反应不像作偽。或许…真是哪个心善又怕麻烦的人做的？

四合院里的风向，因为这一小堆来歷不明的陈粮，悄然发生了一丝变化。虽然依旧困难，但“有人暗中帮助”这个念头，像一点微弱的火苗，让绝望的气氛缓和了一点点。人们议论的重点，从谁家最惨、谁该帮谁，转移到了猜测那个“好心人”到底是谁。

何雨柱蹬著车，迎著寒风，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目的达到了。阎老西，易中海，还有院里那些眼红病的，猜去吧！老子捐点垃圾粮，堵你们的嘴，转移你们的视线，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