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门口的何雨柱动了!
毫无徵兆!
他拎著锅铲的右手猛地抬起,不是挥向任何人,而是紧握成拳,带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恶风,狠狠地、毫无哨地砸在了他身侧那崭新的、厚实的松木门框上!
“嘭——咔嚓!!!”
一声沉闷得如同重锤擂鼓、又夹杂著木头爆裂脆响的恐怖声音,骤然炸响!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木屑纷飞!
只见那足有成人手腕粗、刷著崭新红漆的松木门框,在何雨柱那恐怖的拳头下,如同脆弱的火柴棍,从中间应声而裂!一道狰狞的裂口瞬间蔓延开来,碎木渣子像子弹一样迸溅出去!门框上方贴著的红喜字被震得飘落下来,晃晃悠悠,如同滴落的血。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拳之下,彻底安静了。
贾张氏张著嘴,保持著扑上来的姿势,僵在原地,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无边的惊恐取代,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刘海中那句“注意影响”生生卡在喉咙里,后半截变成了倒抽冷气的“嘶——”,他挺起的肚子都忘了收回去,眼珠子死死盯著那碎裂的门框,胖脸煞白。
阎埠贵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镜滑到了鼻尖,镜片后的眼睛里全是骇然。
许大茂更是嚇得脖子一缩,差点没躲到別人身后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著那碎裂的门框,又看看何雨柱那只缓缓收回来、骨节处微微泛红、却连皮都没破的拳头。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何雨柱收回拳头,隨意地甩了甩,仿佛只是掸掉一点灰尘。他拎著锅铲,重新堵在门口,目光再次扫过门外这一群被嚇傻了的“豺狼”,声音比刚才更冷,带著一种睥睨的杀气:
“谁想闹事?”
他微微扬起下巴,用锅铲点了点那碎裂的门框,如同点著一堆垃圾:
“先问问我的拳头!”
死寂!绝对的死寂!
只有风吹过破碎窗欞的呜咽,和远处隱约传来的狗吠。四合院这群刚才还气势汹汹、仿佛代表了“公理正义”的邻居们,此刻集体变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鵪鶉。看著那碎裂的门框,感受著何雨柱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的冰冷煞气,再没人敢往前挪动半步!贾张氏的三角眼里只剩下恐惧,刘海中的官架子碎了一地,阎埠贵的小算盘珠子早就崩飞了,许大茂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雨柱看著这群色厉內荏的废物,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更深了。他不再废话,后退一步,抓住那扇还完好的门板。
“哐当!!!”
一声巨响,震得门框上的碎木屑又簌簌落下不少。
新刷的木门,带著那刺眼的碎裂伤痕,在所有人惊恐、呆滯、屈辱的目光注视下,被何雨柱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板撞在门框上发出的巨响,像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每个人的脸上,宣告著彻底的决裂。
门关上了。
小院里,锅铲碰撞铁锅的“滋啦”声,很快又响了起来,带著一种悠閒的节奏。那浓郁的、勾魂夺魄的红烧肉香味,依旧丝丝缕缕,顽强地从门缝里、从碎裂的门框缝隙里飘散出来,瀰漫在四合院眾人鼻端。
可这一次,再没人敢咽口水,再没人敢往前凑半步。他们呆立在暮色渐浓的冷风里,看著那扇紧闭的、带著狰狞裂痕的新门,闻著那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肉香,只觉得浑身冰冷。
何雨柱的拳头,和他那句“豺狼”,像冰锥子一样,深深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