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弓架子,也是分好几种,有树杈,也有用细钢筋做的。
不过周远他们大多是就地取材,反正也就是玩一个夏天或者冬天,就拋弃了。
等到下一个狩猎季,再重新做就是了。
周远拉紧了弹弓,捡著中间那只埋头苦干的肥美母鸡,稍微对了一下,然后鬆开了鬆紧带。
鬆紧带周远用了四股,弹力肯定不如八股的强。
但有著泥弹的加持,以及四米多的距离,却也是杀伤力巨大。
“嗖···啪···”两声脆响,前者是泥弹飞出的声音,比较轻微,后面那声相当脆性,是鬆紧带回弹的动静。
周远根本就来不及观察有没有打中,食指下意识的勾住了反弹回来的鬆紧带,然后滑到皮兜这块。
尾指跟手心一搓,另一颗泥弹就滑入了皮兜,这下连瞄准都来不及了,只是凭著感觉稍微抬了下弹弓,往灌木丛方向发射而去。
等到两颗泥弹发射完,周远才重重的喘了口气,扫眼看了过去。
头一只,为了爭取准確性,並没有瞄著野鸡的头去打,而是打的身子。
所以这只野鸡並没有死,在那原地扑腾著哀鸣。
另外一颗泥弹有没有打中东西都是不清楚,都已经钻进了灌木丛。
到底是飞进去的,还是被泥弹砸进去的,也是两说的事情。
只能走近寻找。
周远把弹弓放进了空间,又把铁锹握到了手上。
走近那只挣扎的母鸡,迎头就是一锹拍了下去。
这玩意周远可没想著上手逮,要是对方没伤到翅膀,挣扎著飞进了芦苇丛,那基本上就找不到了。
千万別小看动物的临死挣扎。
后世有些鸡,连脑袋被剁了,都还能活著。
一锹下去,哀鸣全消。
那只公野鸡,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这要是让诗人看到,肯定又要哀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了。
其实都是正常的事情,都是为了繁衍。
就好像所有略有智慧的生命,都会保护幼崽一样。
这是生命的本能。
周远把这只野鸡也收入了空间,这才用铁锹扒拉著灌木丛,细细寻找了起来。
“扑稜稜··”的动静传出。
周远大喜。
看样子,今天的收穫不止一只。
周远也没上手,而是直接铁锹往洋槐的根部铲去。
这有点破坏环境,但经过今天这么一番闹腾,野鸡也不会再回这个巢穴了。
芦苇丛中,能做巢穴的地方太多了。
连铲七八棵洋槐,终於看到了一缕灰色。
一只母鸡匍匐在那,瑟瑟发抖,却是努力的对著周远把翅膀撑起了,嘴里也是“咕咕”的沉闷声音。
它的身体下面,也有“嘰嘰”的惶恐叫声。
周远伸手搓了搓脸,这玩意肯定是不好意思的。
很明显的,就是能跑的跑了,就剩下几只小雏鸡,选择了钻回自认最安全的地方。
而这只母鸡,临死前,还想著守护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