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於盼来收割季,欠著的三块半灵石,像两座大山一样,让罗春夜不能寐。
罗春闻著醉人的稻香,拿起手中的镰刀,这是一把专用於收割的农镰,刀身为普通凡铁,其锋刃处,则为一阶下品精铁石和庚金石打造。
罗春握著刀柄,注入灵力,隨后镰刀锋刃处,浮现一层金光。
一刀,两刀,三刀,稻杆应声落地。罗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比小时候砍毛竹都费力。
两亩地,收割窗口只有三日,三天后,稻中灵力便会向土壤回流,不断降低稻穀品质。
从卯时至酉时,整整六个时辰,罗春除了偶尔吃个米饼,喝口水以外,没有一刻停歇。
“才割了四分地,还得加把劲。”
罗春並没有让小秋帮忙,原因无它,人多眼杂。
这片田地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很多灵农在外聘请力夫,协助收割灵稻。
此刻,夜幕降临,田里的宵禁也已解除。
田地里人头攒动,灯火通明。
“老许,你个天杀的,你割我家稻子干啥?”一妇人喊道。
“哎哟,真是对不住了,天黑走错地了。”
“走错你娘的腿!你咋不去刨了自家祖坟当稻田?”
“你再骂一句试试。”
“偏要骂!狗东西!老娘还怕了你不成?”
田间,有大笑,有叫尖,也有怒骂。眾人都肆意宣泄著一年来压抑著的情绪。
当然,也有人鬼鬼祟祟的在罗春田边打秋风。
当罗春掏出凝霜后,剑身上的寒光令人心生胆颤。那些不怀好意者,便识趣离开了。
两日半后,罗春才直起腰杆。
“哈嗷…”,不眠不休的几日,终於將两亩灵稻全部割完。
两个时辰后。
安排妥当的罗春来到管事处,此刻已有不少灵农排队交粮。
罗春的速度仅是中游,排在队伍中间。
李铁仁又恢復了往日的骂相。
“许別鹤!你这是交粮还是投毒?”
“瞅瞅这米芯子,黑黢黢的全是毒素,你当灵田是你家茅坑?想撒多少农药就撒多少?”
李管事隨后又对旁边的小廝喊道,给他计下,“老许,罚三块灵石。”
许別鹤面色铁青,大喝一声,“我不干了。”怒气冲冲,转身欲离去。
“想走?灵石还没赔!”李管事站起身来,声量提高不少。
隨后几个小廝衝过来牢牢抱住许別鹤。
“拿他的镰刀抵押。”
许別鹤被人夺了镰刀,浑浊的泪水从皱纹上滑落,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罗春嘆了口气,认出此人是昨天和妇人爭吵的老许。
开春时,做为同一批新农,还曾在“李氏农耕堂”,一同集训耕作技法。没想到,此人白干一年,连镰刀也丟了。
隨著“鐺”的一声响起,“张大娃,灵米合格。租田两亩,实得一千九百二十斤,上交一千六百斤。余三百二十斤。”李管事敲了一下铜钟,隨后快速拨弄算盘,高声喊道。
每次灵米合格,李管事便会敲击一下铜钟,有一种类似喜报的激励作用。
“黑娃,头一年,田种得不错。”李管事对黑娃流露出讚许的目光。
“你是留米还是换灵石?”
“换两块灵石,留一百二十斤米吧。”黑娃面露喜悦之色,不断揉搓著大手,带著灵米欣喜离去。
隨后,李管事开始检查下一个。
“你们二人怎么搞的,你爹死了,连地都不会种了吗?”
李管事转过头来,对著二人怒喝,这二人便是孙小飞,孙小香兄妹了。
“你看看这几袋米,种的啥玩意,这跟凡米有何区別?”
兄妹二人面色惨白,站在那里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李管事丟出一小堆灵砂,大概八九粒。
“你俩走吧,明年別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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