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思索片刻,江澈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如今不过链气五层。
还远远不到静极思动的时候。
更何况,他还没有忘记大师兄送信回来后的那道签运。
如今,中上籤的五品机缘,已经得到验证。
可中下籤中的“返程遇险,生死难料”,尚且不知道会应在何处。
如果他这时离山,正好撞在凶局上,那可就欲哭无泪了。
还是得三思而后行。
之前计划学习的术法,也该提上日程了。
“你说你想问,我们这一脉为什么只有修行功法?”
两日后,江澈洞府外宅子中,殷宏半臥在躺椅上道。
“你说术法么,那自然是有的。”殷宏耸耸肩,“但至少也要链气后期才能修习。”
说著殷师兄坐起身来:“链气中期修士的灵气没有经过淬链。
不仅修炼术法事倍功半。
修炼有成后的效果也不尽人意。
这点不仅是我们这一脉如此,大部分的传承都是如此。
怎么,江师弟这样苦修的性子,突然关心起术法来,莫不是在哪里惹了什么仇家。”
“师兄说笑了。”
江澈摇头道:“去年大师兄来信,曾提及山外的修行秘境,我就想著,若是有朝一日不得不离山,还是有些自保之力的好。”
“这话倒是没错。”
殷宏拧眉道:“锈脊群山里的那些个部族,大陈国境內零零散散的世家和道观。
对我圣宗弟子都不如何友好。”
话罢,又颇带点鄙夷的从鼻腔中轻哼出声:“更何况,离开了枯心宗,现在峰上的这些个同门。
互相爭抢机缘,残杀起来,手比外人还要重上三分。”
“就是这个理了师兄。”江澈点头赞同。
殷宏闻言侧头思索了一会,即刻开口道:“寻常链气中期弟子对敌,大多是凭藉符器,或是师长前辈赐下的符籙。
我们这一脉,尤其是师父和沈师姐二人,虽在炼丹一道上都颇有建树。
却不擅绘製符籙。
因此赐下符籙防身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可当日拜师时。
大师兄赠你的那把高阶符器,在链气甚至筑基弟子中却是罕见。
其实不用学那些散修一般,链气中期,就在一些芜杂术法上浪费时间。”
闻言,江澈只好暂时熄了这份心思。
继续把精力放在化毒札记和灵台照月录上。
洞府外深冬的雪垒了一层又一层。
只偶尔被殷师兄来访时踩踏上一遭,留下两行脚印,很快便又白茫茫一片真乾净。
沈师姐在丹房闭关。
连师父的每月一次的大课都缺席了好几回。
就这么,冬去春来。
有一件事开始在血孽峰上流传开来。
肖长老门下弟子离山遇袭。
共五个人都死在了枯心宗外,离锈脊群山有一段路程的一个山谷处。
据说五人死后,尸身皮囊下的血肉都已经被啃食一空。
看著像是锈脊群山中千蛭洞的手笔。
沈师姐难得出关,分予同门,其实也就是江澈和殷宏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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