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知府。
县衙衙役屁滚尿流,连跑带爬的跑进府衙大堂。
捧著茶盏的杨景清,顿时皱起眉头:“慌什么!”
杨景清,现任扬州知府,正四品,乃是扬州一府三洲六县的最高行政长官,权柄极高。
衙役的脸上依旧满是慌乱之色:“府台,朝廷的人来了!”
杨景清轻轻抿了一口茶,“来便来,何必惊慌?”
话虽如此,但杨景清的心底也是闪过一抹异色。
这一回,这群御史倒是有些格外的快。
“不是御史台......”衙役刚摆手,后堂便传来一阵甲冑摩擦声。
身后,便是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响起。
杨景清抬起头,只见一袭鎧甲的男子,看向杨景清:“你就是杨景清。”
杨景清抬头,见一名披玄色鱼鳞鎧的男子踏入堂中,腰间横刀未出鞘,却透著股森冷杀意。
这一眼,直接让杨景清的瞳孔骤缩,这是京营的制式甲冑!
“你就是杨景清?”甲冑男子声如冷铁。
“在下正是......”杨景清刚起身,两名兵士已衝上前,铁锁链哗啦缠住他双臂。
“带走。”为首者挥手间,杨景清被猛地拽向堂外,茶盏从手中跌落,在青砖上砸出细碎瓷片,褐色茶水顺著砖缝蜿蜒,宛如一道渗血的伤口。
杨景清被铁链勒得双肩生疼,眼底闪过慌乱,却仍梗著脖子怒骂:“本官乃朝廷正四品命官......你们岂敢如此对待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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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甲冑男子充耳不闻,铁掌重重按在杨景清后心,將他往堂外拖去。
杨景清的官靴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腰间玉带歪斜得几乎坠地:“放肆!本官要面见陛下!定要参你们一本......”
“聒噪。”甲冑男子忽然停步,侧身时披风扫过杨景清面颊。
他抬手扯开腰间皮绳,取出一张明黄纸笺抖开,“睁开眼瞧瞧——这是陛下的钧旨。”
杨景清瞳孔骤缩,盯著那纸笺上“钦命查案”四个硃砂大字,喉间骂声戛然而止。
冷汗顺著后颈滑进衣领,他这才注意到堂外已站满持械兵士,玄色甲冑在日光下泛著冷光。
“杨大人不是想参本么?”甲冑男冷笑一声,扬手將钧旨收入怀中。
“殿下就在扬州酒肆,只要您还能活著走出大牢,儘管与殿下分说。”
话音未落,杨景清已被推搡著踉蹌出门,喉间也是泛起腥甜,却再不敢骂半个字,只能任由铁链磨破手腕,在石板路上拖出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扬州府吏治系统如遭雷殛。
从正四品知府杨景清到九品典吏,百余官吏尽被锁拿。
扬州卫所指挥使更是连反应都没有,便被京营兵士卸了甲冑,铁链直接套上脖颈。
一时间,扬州大牢人满为患,官吏们挤在霉味熏天的砖地上,镣銬声此起彼伏。
京营千骑则以雷霆之势接管城池,城门换防、府库查封、文书室戒严。
身著玄甲的兵士挎刀立在街巷口,面色冷肃。
毕竟,任谁也想不明白,一个御史被杀的案子,竟能引出京营铁骑的全面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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