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景和现状,朝廷和云水观都很清楚。
而他本人又没病没灾的,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对方认为是藉口。
因此徐辞此行其实只是为了表明一个態度而已。
竹楼下。
魏浅听完徐辞的话,黛眉轻皱。
“为什么?”
“因为...我怕水。”
“你...”
女冠面露怪色,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沈立玄跟你说了什么?”
沈立玄?
徐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是那个很不合群的棲梧观的弟子。
在一眾第三境中,只有他是第四境。
“他没有...”
“我就知道,”魏浅自顾自地说道,“以他的性子,若是知晓了你是飞仙观的弟子,定然会对你有所动作。”
“他跟飞仙观有仇?”
“没仇,他只是有些心高气傲,瞧不起普通道观的弟子。”
徐辞心说这真是经典角色了。
但问题是这沈立玄还真没对他做啥,自己也不能平白赖人家身上。
“魏道友,不是这样的...”
“你別说了,我去找他。”
“誒!”
徐辞急忙拦住她,说道:“我对天发誓,退出祭水大典不关任何人的事。”
魏浅脸上驀地泛起一丝同情:“他竟然逼迫你至此!我去告诉师父!”
不是姐们,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呀!
怎么就说不听了呢?!
实际上,魏浅一般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但徐辞是她亲自挑的祭水大典人选,加上之前他又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找甘草子復甦了度厄。
所以魏浅才会有此作態。
只是苦了徐辞了。
最后,在他百般说明下,魏浅方才认为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
“我怕水。”
“嗯,那的確是不好参加祭水大典了。”
魏浅自然知道他是瞎编的,但也没有戳破。
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只要没人强迫他,那便无所谓了。
毕竟两条腿的道士,京城一抓一大把。
“但此事我做不了主,得去告诉师父,之后再通知你。”
“好。”
接著徐辞离开云水观,往山下走去。
从魏浅的態度来看,这事应该是妥了。
或许真如齐飞光所言,祭水大典哪怕换十个人,效果是一样的。
而这也就是说,那场大劫的关键在其他地方。
徐辞顺著石阶下山。
两旁的竹林给人以丝丝凉意的感觉。
但夏季的凉意与秋季的凉意並不相同。
远处簌簌声响起,顺著竹林漫过来。
秋风如侠客般踩著翠竹枝梢掠过了半座山,手中长剑不断切下半黄的竹叶。
竹叶飘飘,如絮如雨。
等到『侠客』走了,竹林间惟余某种不明的脆响,恍若往棋盘上掷著棋子。
徐辞默然佇立片刻。
心想日后若是带著道侣隱居,一定得在周围种片竹林。
这几天晚上还要来医院,第二章更新会有点晚,之后会调回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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