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66章 老辈子这一块2  清冷自闭症少年半夜亲懵阴鬱社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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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久不知道什么是孽缘。

他只晓得阿伯塞给他一块,哄他去睡。

迟久乖乖去睡。

第二天醒来没看见阿伯,迟久揉著眼去找,在隔壁发现阿伯吊著的尸体。

阿伯死了。

听说他杀了卿夫人的堂哥,尸体就埋在那片小小的菜园下。

稚子无辜。

迟久被放过,站在人堆里,看著小菜园被刨开。

尸体裸露出来。

是熟悉的,他那日在小树林见过的男尸。

迟久忽而浑身僵硬。

他抬起头,人群熙熙攘攘,他精准捕捉那抹青色。

卿秋看见他了。

只抬头,微笑著做了个“嘘”的动作,迟久深深低著的头便再也不敢抬起。

他想起那天少年的话。

“乱说一个字,你和你的家人就都会没命。”

还有管事的叮嘱。

“大少爷最討厌欺骗。”

……

其实是他害死了阿伯。

……

一个瞎眼老头的死,没人在乎,顶多卿夫人在其中为她短命的堂哥流了两滴泪。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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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眼老头的尸体被丟了出去,扔在一片荒地。

迟久追过去刨了一个坑。

坑挖好,他把阿伯埋进去,以后就要独立生活。

距离他的生日还有一周。

往年阿伯会给他做碗红烧肉,但今年没有了,他要去自力更生。

小孩的工钱少。

迟久吃不饱饭,飢一顿饱一顿的长大,总比別人要瘦一些。

畸形的身体,阴柔的外貌,苍白的肤色。

他看起来不像一个男人。

附近的孩子里,他年纪最小,那年只有十四岁。

其他孩子都已长大成人。

见他模样漂亮,更变本加厉地欺负他,笑著说他娘娘腔。

迟久的心气这下不止被磨平,更是几乎被磨得快凹进去。

他习惯了被欺负。

只是偶尔,在抬头,看见那抹青色时……

迟久还是会咬牙。

装模作样。

所有人都被骗了,卿秋哪里是菩萨心肠的好人?他明明就是蛇蝎心肠的男鬼。

阿伯因他而死。

他坏透了。

迟久一直和卿秋不对付,一见卿秋就呲牙,但这种不对付只是他单方面的。

卿秋知道他的敌意。

可每次见他,只是轻轻一笑,並不会把他的敌意放在心上。

迟久知道自己被小瞧了。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卿秋是大少爷,身边家僕无数,他根本近不了身。

就算能近身……

卿秋比他年长十岁不止,他乾巴巴的身体,连对方的胳膊都扭不过。

迟久只能得空瞪瞪那个王八。

但有时也瞪不了,卿秋身边有个姓徐的狗腿,一见他就抡著棍子要赶他。

迟久抱好脑袋就躲。

但一般不会躲太久,卿秋爱装老好人,总会拦一下疯狗。

“別欺负小孩。”

卿秋劝著,眉目温和,嗓音无奈。

真像尊包容万物的菩萨。

狗腿歇了火。

迟久跑了老远,才歇下脚,回头做了个鬼脸。

“假好人。”

迟久用口型说著,但卿秋一愣,明显是听懂了。

迟久胆子的確小。

前脚挑衅完,后脚又开始害怕。

卿秋面善心黑。

迟久搓搓胳膊,跑得更远,实在很怕自己被卿秋弄死。

可跑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迟久回过头,发现卿秋抵著唇,在笑。

瑞凤眼扬起,不再是假惺惺的笑。

卿秋好像真的很愉悦。

他已二十有余,是该成家的年纪,没了少年时雌雄莫辨的姝顏玉色,变得温润清贵。

穿著青衫,站在檐下。

像一叶青竹。

迟久顿住脚步,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

卿秋是有几分姿色的。

但那又怎样?

漂亮的女人会骗人,漂亮的男人会骗人。

没区別。

迟久再去看,卿秋放下手,依旧眉眼含笑的望他。

怪咖。

迟久调过头,跑得更快,不再挑衅卿秋。

他其实怕卿秋。

树下青白的男尸,吊死的阿伯,抚过他发顶的手。

让后来他噩梦的主角成了卿秋。

青色扳指晃动。

玉色的指,扼住他的脖颈,似是要將他杀死。

迟久涕泪横流。

他明知是梦,却总想起快被掐死的过往,狼狈地哭著求饶。

这时卿秋就会俯身看他。

眉眼含笑,温柔地,拍拍他的面颊。

“学小狗。”

他汪汪叫著。

不敢反抗,像懦夫,像他不敢为阿伯报復卿秋。

这时梦会惊醒。

他捂著脖颈,大口大口地喘著气,仍未从窒息感中回神。

迟久蜷缩成一团。

在单薄的小床上裹著自己,牙齿打颤,更討厌卿秋。

如果他是卿秋……

要他也是少爷,有那么多人喜欢,他或许就不用怕卿秋了。

迟久含著指尖。

想抱抱什么,只是旁边没人,他便只能自己抱抱自己。

……

春来夏往,又是一个冬。

迟久眼下青黑。

他近来梦见卿秋的次数越发频繁,当然,都是噩梦。

迟久睡不好。

甚至觉得卿秋真是男鬼,专门来克他的。

他挠挠脖颈。

如今別说挑衅,见一眼卿秋他都怕被吸了阳气。

今日是除夕。

天冷,迟久没睡好,又被派来扫大院。

他困得不行。

脑袋歪著,几次快睡著,又几次抬起。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

迟久揉揉眼,扫著地,想快回去睡觉。

这时有人轻佻地拍了他的腰。

迟久一惊。

护著腰侧身,还是从小欺负他到大的那伙人。

他从小就矮。

小时候矮半个头,长大便矮一个头不止。

迟久抱紧扫帚。

他打不过,低头绕过,准备忍了。

但那伙人拦著他。

故意地。

“九九,你该不会真去当流鶯了吧?一次几个子啊?”

迟久握紧扫帚。

不再是年幼时单纯的欺负,那些目光在他身上游弋,是一种油得发腻的噁心感。

忽地他鬆开手。

“不要钱。”

那些人噗嗤一声,抚掌大笑,东倒西歪。

“真的假的?你这么饥渴?不会是被玩烂了吧?”

粗厚的手扯他的衣裳。

迟久躲过去,“別在这,我们去里面。”

他胆小无害。

急色的人没脑子,跟他进了祠堂,嘴里还不乾不净。

“九九,你喜欢这?也行,菩萨底下犯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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