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寒风像小刀子,颳得人脸生疼)
林默蹲在自家新砌的院墙根下,手指冻得通红,正把一根细若蛛丝的漆包线埋进冻土浅沟。
旁边秦铁山抡著镐头,“吭哧”一声砸开冻得梆硬的土坷垃,震得墙角掛著的几个空罐头盒“哐啷”乱响。院墙上,几个不起眼的小窟窿眼对著外面,里头藏著林默用十点科技点换的、裹了黑胶布的微型磁簧开关。
孙大锤敲打出来的铁皮喇叭口,用麻绳吊在作坊房梁下,喇叭嘴连著林默屋里土炕头的一个旧闹钟改的震动铃。
“铁山哥,西头柴火垛后面,再挖个坑。
”林默头也不抬,把漆包线小心地搭在埋好的触发簧片上,“绊索用浸了桐油的麻绳,埋浅点,沾上脚就別想悄摸抬起来。” 秦铁山嗯了一声,镐头挥得更狠,断眉下的眼神像在挖战壕。
赵金靠在糊了新窗纸的炕头,听著外头的动静,手里纳著鞋底,针脚却有点乱。小草趴在炕桌上写作业,铅笔头咬得全是牙印,忍不住小声问:“哥,弄这些铃鐺罐子…真能防住贼?”
林默搓了搓冻僵的手,哈出一口白气:“小心驶得万年船。娘,夜里警醒点,听见铃鐺响,吹灯,別出来。”
他看了眼娘蜡黄脸上掩不住的忧色,声音放软,“放心,铁山哥夜里带人巡著呢。”
巡逻队拢了五个人,都是村里实诚后生,秦铁山带著,一人髮根裹了铁皮的枣木棍,白天在作坊干活,夜里两班倒绕著作坊和林家院子转悠。
村里人起初当笑话看,赵老蔫叼著菸袋笑话:“林娃子这谱摆的,比地主老財还阔气!”
这“阔气”没显摆几天,就见了真章。
腊月里一个月黑风高的后半夜,冻得死狗都缩在窝里不叫唤。作坊后墙根下,两个黑影缩著脖子,像两只贴地爬的老鼠。“二狗,看准了?就这破仓库?”一个压著嗓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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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不了!马瘸子说了,金蛤蟆就在里头下蛋呢!配方偷出来,咱哥俩这辈子吃香喝辣!”叫二狗的黑影掏出把小撬棍,熟练地插进作坊后窗的破缝里,手腕一抖劲——“咔吧”,一声轻响,窗户插销开了。
就在他推开窗户一条缝的剎那!
“叮铃铃——!!!”
作坊房梁下那个铁皮喇叭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陡然爆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啸!紧接著,林家院墙根下埋的绊索被踩中,“哐啷啷啷!”十几个空罐头盒在死寂的夜里炸开了锅!
“操!”两个贼魂飞魄散,扭头就想跑!
“哪里走!”一声炸雷般的暴喝!秦铁山像头黑豹子从柴火垛后面扑出来,裹著寒风的枣木棍带著风声,“啪”地砸在二狗腿弯上!二狗“嗷”一嗓子扑倒在地。另一个没跑出两步,就被埋伏的柱子带人扑倒,捆成了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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