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直廊,肉眼看不见的鸦色雾气顷刻间扩散开。
梅寂喜指尖一弹,墙上闪著红光的监控顿时蒙上层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的黑气。
前头那几个彪形大汉几乎同时软倒在地。
再下一瞬,他骤然隱去了身形!
赵觉灵看得心惊胆战,连忙回头看了眼,好在后头没人,不然就得上走近科学栏目了。
再看身侧,就见这只鬼脸色黑得恐怖。
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他颇有些心虚地闭上了嘴,都怪他忙著打游戏开了免打扰。
眨眼间,梅寂喜已穿过105a的门板。
停在了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里。
阳光透过窗口洒进来,落在中间的两人身上,镀上一层灿烂金光。
金髮男人微笑注视著黑髮青年,而黑髮的青年正温顺地垂著脑袋。
距离很近。
又亲密得扎眼。
就像是......像是......
梅寂喜呼吸顿时一沉,指尖蜷缩著,肩后的墨发伸长著翻涌著。
怎么可以......
愣神间,池点欢已解下了腕间的红色手绳。
上面的铃鐺发出“叮”地一声,而后落在那个男人的手里。
手绳,和那只铃鐺,被放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手中。
怎么可以......池点欢......
怎么可以?
五指条地握成拳。
梅寂喜死死盯著两人,眼中翻涌的寒意几乎凝成冰霜,嘴角抿成僵硬的直线,周身裹著浓稠黑雾。
与此同时,挟著杀意的黑气无声无息將这间房瞬间蔓延。
直到池点欢似有所感地蹙起眉。
有道阴沉的视线扎在他身上,实在难以忽视。
眼皮子一跳,池点欢猛地偏头看去。
这一看,赫然对上了梅寂喜的眼!
莫名的,池点欢脊背僵直住,甚至荒谬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样的梅寂喜......
太骇人了。
就连先前这只鬼扬言要杀了他时,都未曾有过这样晦暗不明的、可怖的神情。
像是站在即將爆发的边缘,下一瞬就要死死咬住猎物的脖颈,直到鲜血流尽,再也不得挣脱。
池点欢有些发慌地攥住手。
“看什么呢?”俞应星隨著这人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只是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他转而抬眼看向空调,二十五度,正好合適,怎么这么冷?
“......手绳,还给我。”池点欢艰难道。
再晚点,他怕这只鬼把后台给炸了。
他们赔不起。
“我帮你扔掉就好,欢欢。”俞应星话刚落下,忽地感觉小腿像被针扎了似的,有丝丝缕缕的痛意钻上。
池点欢回过头来,定定看著眼前的男人,声音艰涩:“我建议你最好还给我。”
前有神经病,后有白痴鬼。
一个疑似黑化的白痴鬼。
实在是......难顶。
“不——”
话未说完,俞应星突地轰然跪地!
膝盖一阵刺痛。
他错愕地抬眼看去,就见眼前的池点欢摸了摸嘴角,甚至从这人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莫名看出了心虚。
“咳。”池点欢乾咳了一声,又假模假样地关心了句:“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俞应星闻言心中一动,正要开口回应,眼前却登时一黑!
“砰”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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