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完了?”
那名头戴方巾的读书人见状,只当她是被这阵仗嚇住,心中一定,梗著脖子,一脸正气凛然:“晏小姐!莫要再执迷不悟......”
话音未落,晏泠音已然打断了他。
“你叫什么?”
那读书人一愣,下意识挺直了腰杆,带著几分自得:“在下王辅,乃清平县学廩生......”
“啪!”
一声脆响。
王辅整个人被扇得原地转了半圈。
口中“呜”的一声,几颗牙齿混著血沫飞了出来,踉蹌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捂著脸,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场间陡然一静。
晏泠音甩了甩手腕,“嘰里咕嚕的说什么呢,老子问你狗叫什么?”
“你......你竟敢打我?斯文......斯文扫地!”
他挣扎著想爬起来,转向人群,试图再次鼓动:“各位乡亲!你们都看见了!此等悍妇......她......”
晏泠音眉头一皱,没等他说完,已然上前一步,直接揪起王辅。
“你要作甚?!”王辅惊恐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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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泠音面无表情,揪著王辅的衣襟,就这么拖著他,一步步走向晏府门前那几级不算高的青石阶。
王辅口鼻间溢出的血沫,混著尘土,隨著她的脚步,在石板上拖拽出一条刺目的暗红痕跡。
她將人往石阶下一扔,王辅哼都未哼一声,便如一滩烂泥般瘫软。
晏泠音这才拂了拂微乱的衣袖,跨上两步,在那最高一台阶上隨意坐下。
小臂搭在膝头,睡眼惺忪依旧,眸底却是一片寒潭。
她背对府门,目光平平扫过底下死寂的人群,最后定格在钱松年那张因惊惧而抽搐的脸上
“春桃,”她头也未回,扬声道,“把我剑取来。”
被唤作春桃的丫鬟赶忙跑进府內。
片刻后,白著一张小脸,捧著一柄连鞘长剑,小碎步急急奔出,双手奉上。
晏泠音接过长剑,隨意伸出一只脚,不偏不倚,落在了王辅那张尚在微微抽搐的脸上。
先前还聒噪不休的百姓,此刻人人面如土色,大气不敢出。
跪在地上的钱松年,脸色煞白,下巴控制不住地抖著。
晏泠音脚尖在王辅脸上轻轻碾了碾,这才伸出一根手指,纤细修长。
“一炷香。”
“一炷香之內,谁还敢在我晏家门前逗留,下场,就跟他一样。”
...
人群中,终於有人想起了什么。
“南......南林......”一个声音哆哆嗦嗦,带著哭音,“那些猪妖......是她杀的......”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瞬间点醒了眾人。
是啊!
猪妖!
眼前这个女子,可是能斩杀猪妖的存在!
他们先前在吵嚷什么?
在逼迫什么?
他们凭什么敢的???
一股寒气从每个人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先前那哭诉自家男人失踪的妇人,此刻双手死死捂住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那几个叫囂著要踏平晏府的青皮混混,更是面无人色,双腿发软,恨不得当场尿出来。
晏泠音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不耐烦道:“不滚?还有半柱。”
“......”
“跑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人群如受惊的鸟兽,轰然四散。
推搡著,踩踏著,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转眼间,晏府门前,便只剩下零星几人。
那瘫软如泥的王辅,以及跪在正中的钱松年。
钱松年脸色惨白,额上冷汗如浆,看著满地狼藉和迅速空旷下来的街道,再看看台阶上那持剑而坐,神情淡漠的女子。
只觉一股寒意浸透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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