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玉心神沉浸时,一道身影自瀑布间飘然而至。
海棠轻盈踏上船,拨开几缕湿发,面带红晕,柔声说道:“走吧,我师父想见你。”
凌玉毫不迟疑地展露身形,仿若飞鸟腾空而起。
二人顺利进入瀑布后的洞窟。
洞內宽敞,一名全身被布袍遮蔽的老者佇立洞口。
此人仿佛与自然合为一体,若非亲眼目睹,难以发现其存在,可见其修为已臻化境。
无疑,这就是齐国唯一的大宗师——苦荷。
凌玉注视著苦荷,苦荷亦凝视著凌玉。
两人长久无言。
片刻后,苦荷缓缓开口,声音苍老却沉稳:“镇定自若,你很出色。”
苦荷因多年苦修,言语简洁,现场一时寂静。
但凌玉仍感知到老者传递的善意。
“前辈过誉了。”面对苦荷,凌玉收敛几分孤傲,表现得十分谦逊。
海棠在一旁双手紧握衣角,神情紧张。
无论如何,今日总算见到了长辈,即便平日大大咧咧的海棠,此刻也不免羞涩起来。
时光悄然流逝,洞外瀑布潺潺作响,水汽渗入洞內,带来丝丝凉意。
凌玉明白,这也是苦荷对他的考验。
他始终掛著淡淡笑意,既不卑躬屈膝,也无焦虑不安。
许久过去,苦荷终於发声:“要去南庆,只管前去。”
应允之后……凌玉长舒一口气,恭敬行礼:“多谢前辈。”一番僵持下来,他鬢角已微汗。
能在大宗师面前如此从容,世间恐不多见。
苦荷对凌玉印象甚佳,继而將目光投向自己最钟爱的 ** 海棠。
“他將成为你的夫君,天一道可接纳他。”
苦荷语气平淡,毫无情绪波动,但態度坚决。
海棠內心喜悦,低头含羞,低声唤道:“师父……”
她偷覷凌玉一眼,“还未呢。”
“终会是这样。”苦荷语气平静,仿佛陈述常理。
父亲最懂女儿,苦荷教养海棠多年,岂能不知她的心意?
他明白,海棠的情已经系在凌玉身上。
即便如此,当面道破,海棠仍觉难堪。
“师父……不理你了!”她说完便快步离去。
凌玉向苦荷行礼:“晚辈告辞。”
两人先后离开,苦荷目送他们远去,唇边似有浅笑浮现。
……
船舱里。
海棠瞧见凌玉跃下,脸上羞涩犹存,双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有师父庇护,你此行赴庆国定然平安无事。”
“嗯。”凌玉应了一声,隨即驾舟出发。
青山绿水,清风徐来,鸟语香。
海棠靠在船头,托腮望向凌玉。
凌玉肤白肌嫩,细看之下,胜过不少女子。
“奇怪,你的肌肤为何这般细腻光滑,毫无瑕疵,用了什么保养品?”海棠好奇发问。
凌玉未答,目光专注在湖面上。
船桨搅动,两岸青山渐渐隱去,远处似有猿啼传来,更添几分幽静。
……
苦荷修行之地离京城不远,待二人骑马归返时,日头尚高。
回府时,门大开,门前停满马车,下人们正在搬运行李。
“这是要搬到哪里?”凌玉疑惑发问。
下人见状行礼:“见过侯爷。”
管家孙福走出,恭敬言道:“今早宫中黄公公来访,说天策府已备好,让我们迁入。”
孙福满脸喜色,眉宇间洋溢著愉悦。
当初派往凌玉府时他还不太乐意,如今却是满心欢喜。
谁能想到,凌玉仕途顺遂,不到一年,从初入官场的新手晋升为武官至高无上的天策上將!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 ** ,便是这般。
“侯爷,天策府的下人已打点好,您的马车已备齐,老奴这就送您过去。”
门前果然停著一辆四匹骏马拉的华丽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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