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了?徐同志咋哭这么厉害?”
“燕红同志咋抱著根儿哭?被谁欺负了?”
三五个刚从饭堂出来的家属停在林边,远远瞧见徐燕红娘俩抱头哭,都忍不住围了过来。
崔慧君见有人来,嗓门更高了,手往大腿上一拍,“你们来评评理!燕红好心帮宋团长搭把手,就因为叶同志心里不痛快,就说人家居心叵测!燕红男人走得早,带个娃多不容易,这不是欺负人嘛!
我才帮著燕红同志说了两句话,叶同志就连我都骂!”
她说著,还故意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那模样,倒像是比徐燕红还委屈。
徐燕红哭得更凶了,手紧紧攥著根儿的衣领,把孩子的脸按在自己怀里,母子俩哭得一抽一抽的。
围过来的家属们顿时炸开了锅,论起叶西西这个新来的,崔慧君和徐燕红在家属院里已经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自然是和邻里的关係比叶西西好多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大多是偏向徐燕红的,毕竟她是烈士遗孀,再加上眼前的情景一目了然。
叶西西搂著两个孩子站在那里冷冷淡淡,而徐燕红却抱著孩子哭得悽惨,模样实在可怜。
这谁被欺负了不是很清楚了嘛。
“哎哟,这徐同志也太惨了,男人走得早,带个娃本就难,听说郑海峰乡下那个老母亲不干人事,把他们母子赶了出来,抚恤金是一分都不给,叶同志你就算没读过什么书,也不能这样冤枉人啊,徐同志你也別哭了,我让叶同志给你道个歉,大家还是革命好战友。”
叶西西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罗漱芳,只见罗漱芳一副知心姐姐善良关心的模样,去拍徐燕红的肩膀將她带站起。
像是在劝叶西西,实则给她按上欺负烈士家属的罪名。
这女人简直有病,跟精分似的,一下子仇视她,一下子又来亲近她,现在抓到机会,又来踩她一脚。
有人替徐燕红说话。
“徐同志是个热心的,之前我家那口子生病了,她还主动帮去买药呢,这么好的人却被说成居心叵测,真是没天理了。”
“叶同志,就算宋团长平时对徐同志多有照顾,你也不能这么冤枉人啊,女人的名声多重要的,更何况还是个寡妇……”
不少人看著徐燕红,眼里都是同情。
也有人看像叶西西和龙凤胎,眼里都是惊艷,“这就是宋团长那个乡下来的妻子?不是说长得又黑又粗又土吗?怎么跟个仙女似的,好看得不得了!”
“对啊,对啊,你们看她那对龙凤胎,好漂亮啊!宋团长好有福气!”
有人不敢苟同,冷哼,“好看有什么用?心肠那么坏,还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真不要脸!”
有几个年纪大些的,更是对著叶西西指指点点,“哪有当媳妇的在外面这样说话做事的?就算再不喜欢徐同志,也该顾著宋团长的面子,別让人说閒话,这样一来,大家脸面还要不要了?”
“燕红这孩子,以前跟她男人在的时候多本分,现在没了依靠,还被这么欺负……”
也有的人持怀疑態度,“崔嫂子那嘴,平时就爱嚼舌根,她说的话得打对摺听。”
议论声越来越杂,有同情徐燕红的,有质疑叶西西的,也有对崔慧君的话打折扣的。
安安和寧寧害怕,纷纷过来抱著叶西西的大腿,小脑袋往她腿边埋,“妈妈,坏人,怕怕。”
叶西西轻轻拍著两孩子的背,语气轻柔安慰道:“不怕不怕,妈妈在这呢,没人能欺负我们小乖乖。”
她站起身,视线掠过罗漱芳,落在崔慧君和徐燕红身上。
她不会怪围观的人指责她,毕竟吃瓜群眾嘛,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冰山一角,人云亦云,凑个热闹而已。
问题的癥结还在於崔慧君和徐燕红身上。
尤其是徐燕红。
可是,徐燕红还是错估了她,她徐燕红会演戏,她叶西西难道就不会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