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永乐新政!简在帝心! 我连襟是朱棣
第89章 永乐新政!简在帝心!
茹瑞伏法次日,锦衣卫便奉旨查抄其家產。
工部衙门外悬掛的“剥皮实草”標本仍在隨风晃动,刑部,锦衣卫的查抄队伍已浩浩荡荡涌入茹府。
在库房中搜出的五万两贪墨银,此外,还有就是茹瑞合作的党羽。
大量的银子分装成两百余箱押运至国库。
除此之外,就是府內珍藏的古玩字画、金银器皿尽数登记造册,充作宫廷用度,而茹瑞强占、低价收购的四千一百亩良田,都察院专派官员核查地契,逐户通知原主认领。
应天城外,佃户陈老汉攥著失而復得的地契,老泪纵横。
他家三亩良田去年被茹府恶奴强占,老伴气得一病不起,如今地契归手,他对著皇宫方向连连磕头:“陛下圣明!陛下给咱百姓做主了!”
这般重获土地的农户足有百余户,消息传开,南京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街头巷尾皆赞“永乐皇帝是为民除害的好皇帝”。
如今的大明朝税收还是维持在三十税一,谣役也没有那么严重,士绅阶层也都还没有发育起来。
对於百姓来说,土地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头,那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除了茹瑞,还有之前,齐泰,黄子澄,孝孺,黄观等建余党。
土地回收,还给百姓。
对於现在的朱棣来说,他最需要的就是人心。
只要是人心朝著自己,那么自己的执政合法权也就越发的稳固。
当然,一个小小的茹瑞还不够,他还是需要创造出一个更大的盛世才行。
民心渐稳,朱棣趁势將“胥吏为官”议题再度摆上朝堂。
三日之后,奉天殿朝会,文武百官列班整齐。
朱棣端坐龙椅,目光扫过阶下眾人,沉声道:“茹瑞已伏法,工部贪腐暂告一段落,但大明官场弊病,绝非杀一茹瑞便能根除。朕以为,欲肃吏治,需从选官之法改起此前徐卿提议胥吏为官、以实绩论晋升,朕意已决,今日便与诸卿商议具体章程。”
话音未落,殿內窃窃私语四起。
没等徐牧开口,吏部尚书张紞率先出列,躬身道:“陛下,臣以为不可!自三代以降,选官皆以经术为基、科举为正途。“
朱棣看著张,眼神锐利,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该换人了?
而张则是继续道:“胥吏出身卑微,久处基层杂务,多染市井油滑之气,若让其入朝掌权,恐失官场清雅之风,更违太祖爷胥吏不得入流的祖制!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莫要因一时之念,坏了大明选官根基。”
张紞话音刚落,翰林院学士解縉立刻附和:“张尚书所言极是!胥吏虽熟稔簿册实务,却不通圣贤之道、不懂治国大略。若让此类人执掌权柄,只会盯著垦荒亩数,赋税额度等短期实绩,不顾民生长远福祉,甚至重蹈茹瑞贪腐覆辙。”
解縉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陛下,科举取士选的是心怀天下的君子,胥吏为官养的是逐利营私的小人,二者岂能混为一谈?”
隨后,户部侍郎、礼部尚书等文官纷纷出列,或引“周公选士”典故,或提“太祖祖制不可违”,或夸大胥吏“贪猾成性”的弊端,清一色反对“胥吏为官”。
连几位原本中立的勛贵將领,见文官集团態度坚决,也怕捲入纷爭,低头默不作声,毕竞“胥吏为官”触动的是文官的核心利益,他们不愿为这事与文官交恶,徒增麻烦。
在朱棣没有坚决明確的表態之前,勛贵集团也是不会轻易的发表任何意见的。
朱棣看著眼前的景象,眉头越皱越紧。
他原以为茹瑞伏法后,文官会收敛气焰,没想到反对之声比上次更甚。
主要,还是真的直接动了文官集团的根本利益了。
胥吏可以做官,甚至於可以升迁,那么,这十年寒窗,是不是白读了?
朱棣看向阶下的徐牧,眼中带著几分期许,他需要徐牧站出来,戳破文官的论调。
徐牧会意,上前一步,朗声道:“诸位大人所言,看似有理,实则偏颇。其一,胥吏不得入流的祖制,太祖爷当年是为防胥吏因无晋升通道而贪腐,如今我等提议胥吏为官,是选无贪腐记录、有实绩者,需经考试核其才、核查验其德,绝非放任所有胥吏入仕,何来违背祖制”之说?”
他转向解縉,继续道:“其二,解学士说胥吏不通圣贤之道,可圣贤之道的核心是为民办事,而非空谈道德。茹瑞是科举出身,饱读《论语》《孟子》,却结党贪腐五十万两、强占民田,难道这就是通圣贤之道?反观李少聪,胥吏出身,却能察觉御道石料被挪用、记录工程弊端,还百姓以公道,这难道不是践行圣贤之道?“
徐牧的话掷地有声,殿內瞬间安静了几分。
但没过多久,张又开口:“镇国公此言差矣!胥吏数量何止万千,若人人皆可入仕,甄选难度极大,恐难辨忠奸,届时官场只会更乱。不如仍以科举取士,再严加考核实绩,足矣!”
“严加考核?”
徐牧冷笑:“茹瑞任工部尚书时,吏部考核评的是勤勉称职,可他的实绩却是御道用劣料、城墙塌两丈、河道復堵塞—这般考核,与虚设何异?”
双方爭执从辰时持续到午时,文官集团始终咬住祖制,风气不放,坚决反对胥吏入朝、
徐牧也是据理力爭,身边也有一群勛贵支持,这会儿勛贵都看出来了,朱棣是要铁了心推行政策了,自然是不会后退,反正,胥吏当官又不会损失他们勛贵的力量。
朱棣是有自己的基本盘的。
朱棣坐在龙椅上,听著下方的爭论,脸色越来越沉,他没想到,没了茹瑞这个“出头鸟”,文官集团的抵制竟还是如此顽固。
最终,朱棣猛地一拍御案,打断爭论:“够了!”
殿內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朱棣。
朱棣的声音冷漠:“茹瑞贪腐五十万两、强占民田四千亩,彼此结党,相互包庇;应天城墙坍塌、秦淮河堵塞,满朝文武,袞袞诸公,谁处理了?做官只重虚文不看实绩,如今朕要推“胥吏为官』,不过是想让懂实务、知疾苦的人进官场,替朕盯著这些贪腐漏洞,你们却死咬著祖制不放,到底是为大明,还是为你们自己的乌纱帽?”
吏部尚书张紞脸色一白,却仍硬著头皮上前一步:“陛下息怒!臣等並非为一己私利,实乃胥吏不得入流是太祖爷亲定祖制,陛下若强行更改,恐落违逆先祖之名,更让天下人质疑陛下传承正统啊!”
这话,就是有点诛心了。
你朱棣,就是靠著祖製造反的,如今,你又要开始反对祖制,天下文武百官,谁会真的服你?
“祖制?”
朱棣冷笑一声:“太祖爷定祖制,是为了让大明长治久安,不是让你们拿祖制当挡箭牌,纵容贪腐、阻塞贤路!当年太祖爷用《大誥》严惩贪腐,难道不是为了护佑百姓?如今朕推胥吏为官,与太祖爷的初衷何异?你们口口声声说违逆祖制,可茹瑞违背太祖爷清廉治国的祖训时,你们怎么不站出来反对?”
张紞被问得哑口无言。
翰林院学士解縉连忙接话:“陛下,祖制乃国之根基,一动则百动。胥吏若可入仕,科举取士的威严何在?天下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若到头来竟与胥吏同列,恐寒了天下士子之心,今后谁还愿为大明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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