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章 半路被堵!持枪对峙!韦东毅巧妙化解危机!  四合院:开局认亲,祖母聋老太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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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有望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他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下意识地听从了韦东毅的命令。

他手忙脚乱地拔出枪,拔枪的动作笨拙,更令人心惊的是,他因为极度紧张,手指颤抖著,竟下意识地模仿电影里的样子,“咔噠”一声,把保险给打开了(fire)!黑洞洞的枪口毫无章法地对著前方晃动。

“有望!关保险!快关保险!”韦东毅眼角余光瞥见,心臟差点跳出来,厉声喝道。

张勇也看到了,嚇得魂飞魄散:“孙有望!听东毅的!把保险关上!放下枪!別他妈走火!”

他真怕这书呆子一哆嗦,手指头一紧,那乐子可就大了。

孙有望被两人的吼声嚇得一哆嗦,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枪的击锤竟然翘起来了(开保险状態)!

他手抖得更厉害,费了好大劲才用拇指把保险扳回安全位置(safe),枪口也终於垂了下来,但人还处在巨大的惊恐中,大口喘著气。

对面的人看到孙有望关上了保险,明显也鬆了口气。

刚才那枪口乱晃的样子,著实把他们也嚇得不轻。

一个看起来比较稳重,大约三十多岁,被称为“吴老二”的男人排眾而出。

他先是狠狠瞪了被韦东毅勒得直翻白眼的狗剩一眼,然后看向韦东毅手中的枪,脸上露出一丝瞭然和嘲讽:“行了,四九城的兄弟,別演了。你这枪,保险都没开过吧?”

他指了指韦东毅顶在狗剩太阳穴上的枪,“举著不累么?”

韦东毅闻言,非但没慌,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枪口依旧纹丝不动地顶著狗剩:“你们的枪,不也都没上膛?举著也挺累的,要不,都放下歇歇?”

他目光扫过对面那些持枪者,特別是几支步枪的枪机位置。

吴老二和其他人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尷尬。

確实,他们只是来截胡施压的,不是来打仗的,枪里根本没压子弹,更別提上膛了。

被韦东毅一语道破,气势上顿时矮了一截。

几个人訕訕地放下了枪口,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和滑稽。

吴老二乾咳一声,算是默认了。

他看著被勒得快要窒息的狗剩,沉声道:“把人放了,油留下,我们让你们走。陈书记给我们厂打电话的时候,可没说还有头羊。算你们倒霉。”

“放人可以。”韦东毅手臂微微鬆了点力,让狗剩得以喘气,但枪口依旧没移开,“油,不能留。我们兄弟三个,大半夜跑这一趟,不能空著手回去交差。”

“你他妈想得美!”狗剩虽然被制住,嘴还是硬的,只是声音虚弱了不少。

吴老二脸色也沉了下来:“小子,別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抓著狗剩就能威胁我们?你敢开枪吗?啊?借你十个胆子!”

韦东毅盯著吴老二,眼神锐利如刀,突然空著的左手往腰间一抹,一把寒光闪闪的军用匕首出现在手中(超市空间隔空摄取)。

他声音冰冷,带著一种让人不寒而慄的平静:“杀人?我不敢。但我敢保证,在你的人把我放倒之前,我能在这位兄弟身上捅出七八个窟窿,刀刀避开要害,保证他死不了,但躺医院里流上几大盆血,养上三五个月是跑不掉的。要不要试试?”

他用匕首的刀尖,轻轻在狗剩的肋下比划了一下。

冰冷的触感让狗剩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吴老二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阴鷙地盯著韦东毅,似乎在评估他的话有几分真。

空气仿佛凝固了。

吴老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你捅几刀吧,別捅死就行,反正油你不能带走!”

“吴老二!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狗剩的恐惧彻底压过了疼痛和愤怒,破口大骂,“你他妈为了几百斤油,连老子的命都不要了?老子要是被捅成筛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吴老二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尷尬地辩解:“狗剩,你……你嚎什么!不就是几刀吗?你上次被人打断三根肋骨不也……不也没事嘛!”

“我去你妈的没事!那能一样吗?!”狗剩气得直哆嗦。

“行了!都闭嘴!”韦东毅低喝一声,打断了这场闹剧。

他看向吴老二,语速飞快,拋出了真正的筹码:“吴兄弟,咱们做个交易。放我们走,油我们带走。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一个能让你们纺织厂用最低价,轻轻鬆鬆从双塔山公社弄到几百斤,甚至更多计划外物资的消息!比你们现在堵我们这点油划算一百倍!怎么样?”

这话如同在滚油里滴入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不仅吴老二愣住了,连他身后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被勒著的狗剩也停止了挣扎和咒骂,艰难地扭过头,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充满了惊疑和渴望。

“什么消息?能弄来几百斤油?”吴老二狐疑地盯著韦东毅,“有这种好事,你们自己怎么不用?”

韦东毅手臂一松,將狗剩往前推了半步,但匕首依旧抵著他的后腰,手枪也保持威慑。

狗剩脱离锁喉,贪婪地大口呼吸著,却也没敢立刻跑开,反而急切地看向韦东毅。

吴老二也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

韦东毅示意两人再靠近点,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清的音量,將双塔山公社交易的內幕和盘托出:高於市场价一毛的收购价,入帐单据却只写基础价,那多出来的一毛钱差价和十二张粮票,直接进了陈书记和干部们的腰包!这是赤裸裸的贪污集体財產!监守自盗!

“……证据?”吴老二的声音带著抑制不住的激动和贪婪,呼吸都粗重了,“空口无凭!”

“孙会计!”韦东毅头也不回地喊道,“把咱们的付款单和公社开的『自產自销』证明拿过来!”

孙有望此刻已经从极度的恐惧中恢復了些许理智,对韦东毅已是言听计从。

他立刻从公文包里掏出两张单据,走上前递给韦东毅。

韦东毅直接拍在吴老二和狗剩面前。

借著车灯和火把的光,两人凑近一看——付款单上清清楚楚写著生油和羊的实际成交高价(含加价),而公社那张“自產自销”证明上,却只写著当地的基本收购价!

铁证如山!

吴老二和狗剩的眼睛瞬间亮得嚇人!

这哪里是两张纸?这是捏住了双塔山公社所有干部命门的尚方宝剑!

有了这个,別说买油,以后双塔山公社所有计划外的紧俏物资,他们纺织厂都能优先、低价拿到!

“兄弟!够意思!”狗剩瞬间忘了脸上的疼痛和刚才的衝突,变脸比翻书还快,衝著孙有望就挤出諂媚的笑容,“刚才……刚才兄弟我喝多了马尿,犯浑!对不住!对不住这位知识分子兄弟!你……你要是不解气,来,照我脸上抽回来!我狗剩绝不吭声!”说著还把肿著的脸往前凑。

孙有望看著他这副嘴脸,又想起那一巴掌,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没理他,但眼中的怨气似乎消散了不少。

韦东毅对狗剩道:“行了,你打有望一巴掌,我刚才也还了你一拳,算扯平了。”

他又看向吴老二,正色道:“吴兄弟,这证据,我们备份了一份(存根联),这份(记帐联)就留给你了。”

他示意孙有望。

孙有望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完全相同的付款单据,递给了吴老二。

这张纸的分量,不言而喻。

吴老二接过这张薄薄的纸,手都有些激动得微微颤抖。

他珍而重之地摺叠好,揣进贴身口袋,然后对著韦东毅和孙有望郑重地抱了抱拳:“大恩不言谢!轧钢厂的三位兄弟,今晚得罪了!这份情,我们双塔山纺织厂採购科记下了!”

韦东毅也抱拳回礼:“客气了!不打不相识!我叫韦东毅,这两位是张勇、孙有望,都是红星轧钢厂採购三科的。以后诸位兄弟要是来四九城办事,儘管来厂里找我们,一定好好招待!”

场面话说完,韦东毅不再耽搁:“吴哥,狗剩兄弟,时候不早了,我们还得赶路,厂里等著东西下锅呢。”

“好说!好说!”吴老二立刻转身,冲卡车那边吼道:“大刘!把车挪开!快!”

卡车的引擎轰鸣起来,缓缓移到了路边,让出了通路。

韦东毅三人迅速上车。

吉普车发动,车灯重新亮起。

韦东毅最后从车窗伸出手,朝站在路边的吴老二、狗剩等人挥了挥。

“后会有期!”

吉普车拖著满载的拖车,缓缓驶过让开的道路,重新加速,驶入茫茫夜色之中,將那片火光和人群远远拋在了身后。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和拖车的哐当声。

张勇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重新点上一支烟,手还有点微不可察的颤抖。

后座的孙有望靠在椅背上,闭著眼睛,一只手无意识地捂著依旧隱隱作痛的脸颊,另一只手紧紧抓著公文包。

经歷了耳光、枪指、夺枪、对峙、谈判、交换证据……这一夜的大起大落,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衝击实在太大。

韦东毅专注地看著前方被车灯照亮的土路,紧绷的神经终於彻底放鬆下来。

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孙有望那惊魂未定的样子让他心中暗嘆。

他伸手打开工具箱,摸出两包刚才从空间里转移出来的“大前门”,丟给张勇一包,又往后递了一包给孙有望。

“抽根烟,缓缓神。没事了,咱们回家了。”

孙有望睁开眼,看著递到眼前的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他学著张勇的样子,笨拙地撕开包装,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这一次,他划火柴的手稳了很多。

橘红色的火苗亮起,映著他依旧苍白的脸和脸上未消的红痕。

他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都呛了出来。

但这一次,他没有扔掉烟。

他忍著咳嗽,又吸了一口。

烟雾繚绕中,他望著车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眼神复杂,仿佛一夜之间,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打碎,又有什么新的东西,在呛人的烟味和惊心动魄的经歷中,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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