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顾二赴西北 诸天恶人:从知否软饭硬吃开始
时光荏苒,转瞬就到了春闈。
入场这日,一大清早,贡院就被前来参加春闈的举子们围的水泄不通,贡院外的长街之上,更是停满了马车。
盛家的马车也早早来到贡院外头,去年秋天,长柏和长枫尽皆蟾宫折桂,过了乡试,有了参加此次春闈的资格。
长街之上,马车旁,长柏神色平静淡然,眼神坚毅,他身边的长枫却截然不同,脸上掛著眉飞色舞的笑容,神色间透著强烈的自信,甚至已然演变出了几分倨傲,好似已经將进士收入囊中一样。
“则诚!”
熟悉的声音响起,长柏扭头望去,正好看见顾廷燁笑著朝自己快步走来,壮硕的石头提著提著书箱紧跟在后头,马车边上,一个圆脸妇人和一个年近二十的青年站在一块,妇人高声叮嘱著让顾廷燁好好考之类的话。
“我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吧!”顾廷燁回头和妇人还有青年招了招手喊话,旋即转身再度奔向长柏。
“顾二叔!”
正在为长柏和长枫送考的盛家几个兰也急忙向顾廷燁福身见礼。
“几位妹妹好!”顾廷燁回了个笑容,走到长柏身侧,小声道:“你家这是全家出动了呀!”
“你家不也一样!”长柏看向马车的方向。
顾廷燁笑了笑,没接话。
伴隨著锣鼓声响起,贡院的大门也被打开,长柏、长枫和顾廷燁和家人挥手道別,提著装有笔墨纸砚和食物的篮子依次进入贡院。
隨著贡院大门关闭,送考的眾人也都坐上马车,离开了贡院大街。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西北,杨先已然率领麾下大军出归德城,一路北上,直奔西平府。
驻守韦州的寧远侯顾偃开,也亲率大军,朝著和韦州相隔数十里的顺州而去。
与此同时,带领大军驻扎在延州的英国公,也带兵朝著西北西平府所在的方向而去。
三路大军,合计八万兵马,扑向西平府。
平静了一个冬天的周夏边境,战事再起。
三月中旬,春闈的结果就出来了,顾廷燁、长枫和齐衡都不出意外的落了榜,在盛家学塾之中跟著庄学究读书的几人之中,唯有长柏一人中了第。
在之后的殿试之中,长柏更是获得了第七名的好成绩。
就在顾廷燁闷闷不乐之际,一位內侍却来到了寧远侯府传嘉佑帝的口諭,嘉佑帝要召他入宫。
疑惑的顾廷燁跟著內侍进了皇宫,在御书房等了足足半天,嘉佑帝这才姍姍来迟。
行礼问安过后,嘉佑帝却並没有第一时间让顾廷燁起身,而是盯著顾廷燁看了好一会儿,直把顾廷燁看的心里发毛,甚至有些忐忑,这才开口。
“二郎,你有多久没进宫了?”
“回陛下,微臣上一次进宫是八岁时,距今已有十二年了。”
嘉佑帝道:“朕记得那次你在朕面前耍了一套枪术,还厚著脸皮跟朕要赏赐,朕心里高兴,就把那桿枪赏赐给你了。”
“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想不到陛下还记得。”顾廷燁也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嘉佑帝竟然会记到现在。
“朕记得的事情多了!”嘉佑帝却话音一转:“就比如你当初为杨无端鸣不平,说朕对杨无端太过苛责,朕就一直记到现在。”
顾廷燁直接愣住了,下意识抬起头,目瞪口呆,一脸震惊的看著嘉佑帝,一时之间,竟忘了开口。
“这次会试,你的文章我看过了,写的很好,字里行间颇有有几分效仿范文正公之意。”
“陛下目光如炬,微臣这点心思半点都瞒不过陛下。”
“原本依著主考的意思,你的文章至少也是前三甲,可朕却下旨让主考將你罢黜,还让你和那杨无端一样,五十岁以后再来科考。”
顾廷燁愈发震惊,事实上自方才他从嘉佑帝口中听到昔日他为杨无端鸣不平的话时,就已经被震住了。
“陛下,学生·····学生······”饶是以顾廷燁的心性胆量,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此刻在他面前站著的是掌握整个大周权势的君王。
“难道是朕污衊你了?为杨无端鸣不平的那些话不是你说的?”
“是微臣说的!”顾廷燁眸光闪烁著,片刻之后,咬著牙叩首道:“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瞧你这样子,似乎不太情愿?”
“启稟陛下,微臣说这话时,不过是个八岁的孩童,当时微臣读到杨无端的诗词,觉得惊为天人,如此大才,不该就此淹没,这才发出感慨。”
“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顾廷燁解释完之后,恭恭敬敬的给嘉佑帝磕了个头,自请责罚。
顾廷燁很清楚,嘉佑帝连这话都知道了,肯定是有人告状,可事已至此,狡辩已是无用,解释清楚缘由之后,认罪就是,嘉佑帝已经將他罢黜,並且放话让他五十岁之后再来科考,已经是惩罚了,若是还想再惩罚,嘉佑帝也不必特意让人召他入宫。
事实也確实如此,嘉佑帝见顾廷燁认罪的態度诚恳,神色稍缓,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严厉:“风流阵里急先锋,牡丹下赵子龙,这些年,顾家二郎的名头,连朕在宫中都有所耳闻。”
“臣年少荒唐,確实浪荡过一阵,让陛下见笑了,不过眼下微臣都已经改了!”
嘉佑帝微微頷首,目光人就锁定在顾廷燁身上道:“少年人不知自製,被世界迷了眼睛不奇怪,东京这么多紈絝子弟,你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自你去了白鹿洞书院读书之后,不过数年就一路考了上来,可见是已经悔改!”
“陛下英明。”
“你虽被罢黜,但功名还在,寧远侯府世代將门,为我大周拋头颅,洒热血,朕和朝廷一直记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寧远侯府世受圣恩,自当报效朝廷,为陛下分忧。”
旋即嘉佑帝话音一转:“这些年,你的弓马骑射,武艺兵法可曾落下?”
顾廷燁神色一凛:“学生一日不敢懈怠,读书之余,仍旧每日坚持习武。”
“既如此,朕就许你个差事,算是对罢黜你的补偿,你可愿意?”
顾廷燁忙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但有所命,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嘉佑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父在西北为我朝开疆拓土,然西北乃苦寒之地,地广人稀,又被异族占据多年,如今刚刚收復,隨时可能面临西夏、吐蕃以及回鶻等异族袭扰,你若有心,便去西北替朕治理地方,教化那些异族吧!”
“微臣叩谢陛下圣恩,微臣定肝脑涂地,不负圣恩!”
“行了,这些奉承敷衍的话就不必说了,你父亲上了年纪,你大哥又是个病秧子,寧远侯府的担子,將来还得落在你身上,你只当勤勉用功,不要让朕失望,更加不要让你父亲失望。”
“记住,日后要谨言慎行,开口之前,当三思而行,不要再胡言乱语。”
“臣遵旨!”
“西北情况紧急,你收拾收拾,速速出发吧!”
嘉佑帝大手一挥,几个內侍端著托盘盒子走了进来,上面放著崭新的官袍和印信和顾廷燁的告身以及嘉佑帝亲笔所书的圣旨。
看著如此齐全的准备,顾廷燁的心情一时之间变得复杂起来,再度衝著嘉佑帝叩首行礼,这才退出御书房。
回到家中,顾廷燁当即招呼石头开始收拾东西,告別亲朋好友,安顿好他那外室和一双儿女,便带著石头离开东京,快马赶往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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